返回第4章 情窦初开(2 / 2)六十余年真一梦首页

曾华在书房出来丫头已经走了,今天丫头有些奇怪,感觉拒人千里之外感觉。他现在有点摸不清丫头心思。他站在后院静思很久,谨言在身后说咏絮你最好远离,她是后宫之人,你可知道若有私情被指扰乱后宫,可是满门抄斩。她毕竟是公主,需要父皇指婚。我曾经想过你们之间要想婚配,你必须立战功,讨得皇上封赏。西夏之战我们必须去,也要必须赢。西夏之战也是谨言夺帝的第一步。还有半年就要出战西夏,谨言和曾华都在禁军营操练,偶尔回宫曾华也会带各种小吃让丫头尝尝,在景阳宫后院丫头都会慢慢吃,因为这样才能和曾华待久一点,他们会讨论汴京繁花街道,最有名糯米酒,也会讨论袁老师最近授课(因为曾华最近在军营,所以丫头讲给曾华听),还有讨论最近射箭、刀法练得如何,长枪也可以耍耍(毕竟是常用兵器)。而唯独不谈战事,因为战事想到唯有万里长征人未还。古来征战几人回?诗句,何等悲哉!!!曾华说丫头你喜欢我吗?你可明白我的心意?丫头听完沉默许久说:曾华你可知我是谁,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的身份,尘缘阁三个字意义,我与你同读书同习武,与你和谨言在一起日子我需男儿装,我须皇上指婚,但是皇上是否记得有我,我都不确认。若私情你可知道后果,需要百余口性命可否值得。我说这些话你应该也明白了我的心意。曾华说到这次出战场,我一定要大捷,我要冲锋在前,我一定立功讨皇上恩裳,把你许配给我。丫头听完眼泪一直往下流。她轻轻靠在曾华胸前说:若是你说的真心话,我一定等你。等你讨赏因为我的身份低位冷宫之女我愿意做妾而不是正妻,这样皇上不为难,你也可以婚配正妻,可以帮你提携官爵。曾华用力抱了抱丫头说,我只娶你所以你一定是正妻。丫头第一次觉得那么幸福,第一次觉得有了依靠。

从此以后丫头特别盼着曾华进宫,丫头有说不完的话想讲个曾华,每天丫头都神采奕奕的,眼睛里面都是星星。连上袁老师课都走神,望着外面的雨出了神。丫头在想下雨了,今天不适合练兵,曾华会回宫吗?若是回宫路上泥泞马车会不会打滑不安全。袁老师也注意到走神咏絮,他其实一直关注着她,因为她的眉眼之间像极了年少时皇上,她永远坐在靠窗角落,每次都会认真听他讲课,每次交上来的作业,虽然字迹很差但是思路敏捷,有些出兵战略很新奇,还有关于赋税征收方法和征税比例文章真的妙不可言,对于帝王权衡之术,能想到立储之争,小小年龄领悟很深,曾教过学生与之媲美就是当今皇上。袁老师打听过咏絮,但却没想到是位冷宫公主。他震惊有余也惋惜,他会认真批改咏絮所有文章,并且附上一些书目让咏絮学习。袁老师是爱才之人,对于最像皇上的公主,皇上确选择避而不见。今日课上老师讲白居易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唐玄宗李隆基和杨贵妃爱情悲剧,杨贵妃真的要背负误国罪名吗?唐玄宗作为唐王朝的皇帝创造了开元盛世的辉煌,但唐王朝的衰落也主要由他本人负责。唐玄宗在中年和晚年之后不喜过问政事,沉迷于声色之中,其中杨贵妃是这声和色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杨贵妃不过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唐玄宗的生命之中,而唐玄宗早在那之前就已经产生了不问政事了。还有平衡之术内部矛盾安史之乱加剧了,杨贵妃虽有错但是唐玄宗要担大部分过错。皇上来到上书房,六公主激动坏了,赶忙跑上前迎接父皇,但是由于跑的太快,裙子挂住了我的板凳摔倒了,我马上扶起六公主,公主说我轻薄于她,皇上当即龙颜大怒说谁的伴读,拉下去打20大板。谨言和曾华在军营,没人帮我说话,我则连忙解释说我不是轻薄公主,只是将她扶起,皇上说嘴硬奴才掌嘴30,袁老师则过来求情,说下雨屋里太滑公主才会摔倒,杖刑免了掌嘴就行了,皇上看在袁老师面子上掌嘴30。太监在乎我脸,我还能听见袁老师和皇上交谈,皇上说这句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放在唐玄宗就是悲。但是改成皇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宫广为知。天生丽质难自弃,诞生选在帝王居。这就是喜,是不是我的小清凤,六公主则开心看着父皇。由于皇上下旨太监是很卖力扇了咏絮30下,咏絮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头皮发麻,整个脑袋大一圈又沉又痛,当皇上离开众人跪拜,才发现嘴巴好像张不开了。袁老师看着一直跪着咏絮,让两个太监把我送回景阳宫。到了景阳宫我看来时太监已走远,我则慢慢移步到尘缘阁,嬷嬷看到满嘴满脸都是血的丫头,吓哭了,咏絮你咋了,别吓嬷嬷。丫头试着张嘴解释,嘴巴却打不开,嬷嬷看着这幅摸样丫头,心疼哭起来。然后说丫头你等着,嬷嬷一路跑着去了太医院,找到汤夏说汤御医你救救丫头,满嘴满脸的血,应该是掌嘴留下的,你去看看。汤夏听完嬷嬷的话,拿了活血化药和消肿止痛药就跟着嬷嬷来到尘缘阁。看到坐在石凳上丫头,汤夏心里一惊,这是谁下手那么重,嘴里、耳朵、鼻子都在流血,眼睛周边肿的很高,已经看不出丫头摸样。汤夏让嬷嬷准备冷水,拿毛巾敷在脸上,同时把消肿止疼药让丫头服下,才发现丫头嘴巴已经张不开,汤夏把药捣碎,把药轻轻沾抹在丫头嘴唇上。嬷嬷给丫头敷上毛巾。进屋吧汤夏说,嬷嬷说汤御医进屋对你影响不好,汤夏说人都这样了,坐在院子多难受,先让丫头躺下。丫头无声,眼泪却一直流,夹杂着这脸上的血,更像一串串血泪。相对比脸上的伤,丫头心更痛,同为皇上血脉,是何等凄惨。皇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宫广为知。天生丽质难自弃,诞生选在帝王居。这句话更刺在丫头心中。皇上啊,你看看我,可知我也是你的女儿,冷宫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若不是袁老师,20杖刑估计命丧当场。

丫头恨,恨着宫墙,更狠皇上,他的兽性为何我来尝。第二天丫头的脸更肿了像个猪头,眼睛肿的像个熊猫,嬷嬷别流泪边煎药,因为嘴肿嬷嬷只能一点点沾着喂药。丫头的左耳也一直嗡嗡的响有时声音像蝉鸣声,丫头试着抠耳朵,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尤其是晚上,声音扰的丫头睡不着),汤夏来了,丫头握着汤夏的手摸耳朵,并且用手指着,汤夏看了看丫头耳朵里面一些黑色硬块,应该是血液凝固。他和嬷嬷讲等会你用温水轻轻擦拭,尤其是耳朵这块黑块慢慢挑出来。丫头就这样静静躺着床上,头超级痛,嘴巴也张不开,耳朵里面蝉鸣声,丫头却想曾华千万别进宫,我这个样子好丑,怕自己这副尊容吓跑曾华。贵祥来了,看到丫头吓得叫了一声,觉得失礼又连说丫头我带了枣糕你等会吃。退到院子贵祥哭了,他听说了是皇上下令打的,竟然打的那么凄惨,丫头面目全非。嬷嬷说你来了,丫头现在嘴巴张不开,若是有残留鸡汤,给丫头端碗过来,这丫头连哼都不哼只是流泪。你知道谁打的吗?贵祥说皇上,嬷嬷紧张的问,是发现丫头身份了吗?贵祥说不是,听上书房当差的讲,因为轻薄六公主。嬷嬷满含泪水笑了,丫头轻薄公主,天大的玩笑。苍天你可睁眼看看,躺着的也是公主,皇上为何如此对丫头,为何?她额娘的死还不够吗?冷宫还不够吗?难道还要丫头偿命?

五天后谨言和曾华回宫,才听说丫头被打,曾华赶忙跑向尘缘阁,尘缘阁大门关了,如他来第一次一样,曾华拍拍门,嬷嬷问谁,曾华说嬷嬷是我曾华,嬷嬷打开大门。你找丫头是吗?丫头病了睡下了改天再来吧。丫头知道曾华回宫就来寻她,她这副样子真的没法见人,贵祥都吓一跳。她嘱咐嬷嬷曾华来,就说自己睡下让曾华走。曾华求着嬷嬷让他进去看一眼,看一眼丫头他就走。嬷嬷不忍心说:曾华丫头嘱咐我的,她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曾华听到很心痛,她把嬷嬷稍微推到一边,边说抱歉嬷嬷我一定要看看。曾华第一次进入尘缘阁大殿甚是凄凉,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往里走看见一扇屏风,后面则是丫头躺着的床,丫头看见曾华第一反省赶忙把头用被子盖住,说曾华这是后宫你不能进来,还有我现在样子不能见你,你回去吧。曾华则轻轻坐在丫头床头,慢慢的把被子拉下,把丫头脸转过来,看着丫头脸虽已经五天还是肿的,眼周围布满淤青,眼睛里则布满血丝,嘴巴肿的翘起,鼻子和耳朵旁则布满血痂,曾华心疼抱歉丫头,说对不起我不在让你受伤了,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不在让你受伤,我一定好好操练和推演用兵策略,等我凯旋归来,我一定让皇上许配你嫁于我。曾华抱着丫头哭了,丫头也哭了,丫头轻轻的说,曾华你讲话要靠近我的右耳,我想听的清楚。我的左耳已经听不见声音了,曾华又定睛看着丫头,问丫头左耳咋了,丫头说耳朵里面一直是蝉鸣声或者嗡嗡的响,你们的说话声我听不清,若是声音小我直接听不见。曾华心疼的问是上次打造成对吗?丫头点点头,曾华这时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丫头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宫。丫头我和谨言不在时候,不要去上书房和景阳宫,在尘缘阁待着,我不想你在受伤。

曾华回到景阳宫,坐在谨言身边说,我们一定要打场胜仗,我要恳请皇上赐婚。谨言未言,父皇咏絮是一个结,需要父皇亲自打开,作为儿臣又奈何。次日上书房,谨言曾华与六公主清凤相遇,曾华质问六公主,为何这样对待五阿哥伴读。六公主气哄哄的说,那个家伙竟然抱我腰,如此轻薄于我该杀。曾华握紧拳头怒不可遏说:你可知她如你一样,她也是,谨言赶紧握住曾华,曾华这才冷静下来。谨言说咏絮也是无心之举只是想扶起清凤,对于这件事,清凤你做过了。袁老师来了,大家都安静坐下。课后袁老师叫住谨言,说给咏絮带本书《孙膑兵法》。回到景阳宫也没有往日热闹。曾华去了尘缘阁看丫头,丫头正在看书,曾华问丫头看哪本书呢?丫头回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曾华说袁老师让我给你带本书《孙膑兵法》又名《齐孙子》。你可以看看孙膑的观点“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阵则知八件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净,此王者之将也。他的“必攻不守”是攻击敌人要害且薄弱的关节点这与吴子“审故虚实而趋其危”有异曲同工之妙。孙膑与田忌对话时,提出的蒙、罚、权、势、谋、诈,孙膑认为这些“可以益胜,非其急者也”;而兵之急者,则在于“必攻不守”。尤其是用兵识虚实之势,孙膑妙哉。袁老师也很懂咏絮,这书丫头很喜欢。嬷嬷把药端来,丫头撇撇嘴说太苦,曾华说乖要吃药,不吃药永远猪头。丫头苦笑默默地吃药。曾华说丫头我下次来给你买汴京城的糯米酒和蜜饯果子,但是前提是丫头务必好好吃药,丫头欢快点着头。丫头说曾华下次给我拿一把剑来,我想在院里练练,景阳宫你们不在我也没法去。曾华说那我要给丫头送一把至刚至柔的天下无双的剑。

曾华和谨言又去了禁军营,他们在没日没夜练习骑射,离着出征日子越来越近,谨言和曾华就越来越忙。将近一个月才回宫,曾华回宫最开心则是丫头,曾华永远说话算话:糯米酒、蜜饯果子还有一把帅气的剑。再见丫头脸上伤已经好了,但左耳还是听不清。所以曾华习惯坐在丫头右边,给丫头讲你尝尝这糯米酒,这两瓶是八仙楼,另外两瓶是矾楼的,你看看谁家好喝,还有忻乐楼、高阳楼、遇仙楼酒也不错,下次买来给你尝尝。丫头说曾华我不是酒鬼,曾华笑着说,因为我觉得好喝:口感甘醇绵厚。曾华说丫头你闭上眼睛,我要给你惊喜,丫头乖乖听话,曾华竟然在尘缘阁门口拿来了两个纱灯,纱绢竟然绘了丫头和曾华。丫头好是惊奇,竟然还有这样的灯,能把画像绘上。曾华说丫头最近军营忙,回宫次数会少,让我的画像陪你左右可好。

曾华走后丫头又开始跑藏书阁,卓英说丫头好长时间不见了,越发英气洒脱,丫头又换回太监服,一如过往找到书籍,躲在无人角落认真的读书,今天丫头看的是《尉缭子》,尉缭指出“先神先鬼,先稽我智。谓之天官,人事而已“。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无,故开之,大不窕,小不恢。明乎禁·舍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任者任之。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治则国治。富治者,车不发轫,甲不出橐,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不暴甲而胜者,主胜也;陈而胜者,将胜也。“兵之所及如垣压之,如云覆之“,夫以居攻出,则居欲重,陈欲坚。发欲毕,斗欲齐。《尉缭子》融合了兵法、权谋、阴阳家等思想,其实对于阴阳家丫头了解不多,丫头在想袁老师在就好了,不知不觉的傍晚了,丫头辞别卓英。路上丫头还在想尉缭都说不信占卜鬼神,为啥皇上觉得我是不祥之人,是占卜论吗?荒唐。

嬷嬷在房檐下做过冬衣物,丫头则在院子里练剑,刘师傅教的玄剑三式:问剑求生、持剑逆道、迎剑归宗。丫头练得越来越炉火纯青。曾华说丫头都成大师了,丫头听见曾华声音,飞快跑过去抱住曾华,曾华看着有些黏人的丫头笑了,说是想我还是想我带的好吃的,丫头说都想。曾华给丫头带了果酒、蜜糕、梅花饼、汤圆。嬷嬷说别把丫头宠坏了。丫头则说宠也是嬷嬷宠坏的。曾华说丫头就应该宠着。曾华说丫头下个月我们就要出征了。出征前我会回宫和你道别。丫头不舍抱着曾华,一定来看我。曾华走后丫头拿来嬷嬷的针线,嬷嬷给我一块红布,嬷嬷说丫头你会缝什么,告诉嬷嬷嬷嬷给你缝。丫头说嬷嬷我要自己缝,给曾华缝平安福。嬷嬷则是笑笑,丫头则是忙着裁剪红布,一会剪歪了,一会剪小了,好不容易剪好了又缝歪了,丫头啊啊啊,又重新裁剪,又开始缝线。嬷嬷一会听见丫头哎呀、一会啊啊啊,以前沉稳的丫头变得神经质。就这样丫头缝了10多个平安福,但是都是形状各异的。丫头啊啊啊的说好难好难,贵祥来了,说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嬷嬷笑着说丫头在做平安福,贵祥看看了丫头作品说丫头我下次让人在相国寺买几个送你,你做的太难看了。丫头气呼呼跑进房间。贵祥和嬷嬷说丫头真不适合针线活,平常看丫头读书练剑很厉害,没想到针线那么差,嬷嬷也笑着说:这几天可难为她了。丫头拿了一本书坐在床头,但是却气呼呼看不进去。下午丫头坐在院子石凳上继续缝平安福,慢慢剪裁,平整的对齐,认真缝线。终于丫头成功了,虽然不是那么规整但是对于丫头已经是超长发挥了。丫头开心拿给嬷嬷看,嬷嬷则说丫头很厉害,嬷嬷我还要缝一只金色兔子,还有写上丫头两个字。就这样每天嬷嬷都发现丫头比她起得早,点着蜡烛在绣兔子,拆了绣、绣了拆。一般在看到绣兔都是圆润的,但是丫头绣的兔子枯瘦如柴,丫头觉得挺好的,其实她也想绣胖胖的兔子,但是又怕拆完,还是绣不出来。丫头就说服自己-这是一只举世无双兔子。然后几天丫头把丫头两个字绣在平安福,终于大功告成。嬷嬷你说平安福里面放什么呢?嬷嬷说你想放什么呢,嬷嬷边问丫头,边晾晒橘皮。丫头说我知道放什么了,丫头又在平安福里面缝制内衬放了自己头发。内衬外面放了橘皮,丫头从小就闻着橘皮味道,因为冷宫没有鲜花,嬷嬷就放些橘皮,尤其是冬天烤火时,在木柴里面放橘皮,整个房间都是橘子的味道。刚刚贵祥通知丫头曾华刚刚进宫了,现在在御书房与谨言一起上奏皇上。丫头让嬷嬷给自己梳高髻戴珠冠,丫头给自己画了月形眉,在脸颊晕染点点红色,画上唇妆,在额间点上花细。穿上曾华买的白色大袖衫,贵祥看到惊呆了说丫头你现在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丫头含羞了,这是丫头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样梳妆。曾华来了看到丫头这般容貌: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香靥深深,姿姿媚媚。娟娟侵鬓妆痕浅,双眸相媚鸾如剪。一瞬百般宜,无论笑与啼。薄云衣、细柳腰。一般妆样百般娇。丫头娇羞走到曾华身边说:我穿上了,曾华温柔的说,丫头穿上真好看,你今天好美。曾华来到尘缘阁已是傍晚了,但是连夜奔军营,留给丫头和曾华时间不多,丫头把自己缝制平安福送给曾华说:这是我缝制最好的一个你别嫌弃,我还放了一些橘皮,你曾说喜欢我身上淡淡橘香味。橘皮味道淡了,你就自己换一下。曾华抱着丫头说一定等我回来,丫头眼含泪水抬起头,踮着脚亲吻了曾华,曾华也深深回吻着丫头。丫头哭着说一定平安归来,曾华说放心我一定打场胜战归来娶你。曾华不舍的离开尘缘阁,丫头则站在尘缘阁门口望着,等到曾华消失在月色,丫头还痴痴着望着,深爱男人将要奔赴战场,能否平安归来。丫头跪下祈求上苍我愿折寿10年换曾华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