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混混不怀好意的把你往小巷逼进。
你很惊慌,大声呼救希望可以引起注意路人的注意。
然而领头的混混似乎被你的呼喊声激怒,示意其他人上去控制你。
在其中一个混混触碰到手臂的一瞬间,你一个激灵炸开,掏出手提包里的做小手工用的打火机,点燃了手提包,火焰在接触到毛绒的一霎向上冲起,你拎住提手不管不顾的胡乱的甩起来,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幸运的是这个方法十分奏效,那些没胆量的混混们被你疯魔不要命的样子呵退。
直到手被火焰的高温灼痛,你才条件反射的松开手,睁开眼睛,看到四周除了你手提包上火焰发出的火光外,已经空无一人,漆黑一片。
松口气,跌坐在地上。
你好害怕,好想哭。
但现在还不能松懈,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确认没人跟踪,就往家里跑,一步未停,直到打开房门进去反锁才泄气,靠着门框滑坐在门口,心脏和脉搏在狂跳,肺里氧气稀缺。
你努力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半晌从口袋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顿住,手指哆哆嗦嗦始终没有按下。
对啊,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该找谁求助?
眼泪砸在手机上的同时,屏幕亮起。
他温柔的眉眼出现。
壁纸是你拍甜品时,镜头转向他,突然发现他正手撑着脸满目笑意的看着你,才抓拍到的。
“杏寿郎……”
我好想你。
好些年前还在学生时期,就遇到过这种事情,家庭不幸,性格孤僻的你一直都是被霸凌的对象,多年来习以为常,一个人忍耐着走过了很多日子。
直到大学遇到了杏寿郎。
他是你的老师,教的科目刚还好还是你最擅长的那门课。
杏寿郎是你见过最有亲和力的老师,开朗热情,温暖的像太阳一样。
他注意到了你。
那个本该腐败发臭,烂在泥土里的你。
后来他说,你应该是颗种子,埋在土里生根发芽,会朝着太阳的方向疯狂生长,最后开出灿烂闪耀的生命之花。
你开始将永远低垂的头颅抬起,剪掉遮挡半张脸的刘海,学着穿衣打扮,表达自己的想法,交朋友参加活动。
你感觉自己正在生根发芽。
于是大学四年就追了他四年。
你第一次大胆的忤逆规则是从不叫他老师,总是直呼他的名字。
不过也没有特别大胆,你喊他:炼狱先生。
他问这个称呼含义的时候你表了白。
他惊讶的看着一脸认真又慌张到结巴的你,开口拒绝。
还说:“越来越开朗了啊,能大胆表明自己的心意,做的很好!”
是啊,多年来忍耐压抑的自己终于冲破了那个阴霾灰暗的地底,肆意贪婪的渴求阳光。
参加比赛时你遇到了曾经霸凌过自己的人,但你赢了。回去的路上,被对方带着外校的人堵住,她指使几个男生誓要用疼痛唤醒一下你藏起的屈辱不堪的回忆。
好几个拳头同时挥下的瞬间,你紧闭双眼。
忍忍就好了,忍忍就过去了,他们打完就会走的。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你睁眼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
杏寿郎双臂撑在墙上,将你整个人盖在背脊撑起来的一片区域里。
他侧身偏视扫过那一群人。
距离很近,你仰头看清他面庞。
他蹙眉,青筋凸起,透露着怒气,厉声质问对方。
那个欺负你的女孩子吓得不轻,因为在评委席见到过这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