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何回忆完几天前与忆哥的初识,又叹了口气,准备进入梦乡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最后在十一点时被“忆哥”主动拉进了梦中。
周围还是一片白色,唯一的“景色”就是忆哥。
梦里自己的身体基本上是按照现实里的情况复刻的,但浑身的酸痛感,散架感等诸多不适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忆哥给自己恢复了,不过也仅限于梦中。
这三次进来时看到的景色都一样啊,魏何想着。
“你连想睡着就能睡着这种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吗?”
忆哥环手于胸,坐在之前的课桌椅上,倚着靠背,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放了根糖果。
看来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不是,正常人也没几个能做到吧?”魏何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要求的事你必须做到,做不到也要尽力去做,而且你现在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了吧,难道这几天在梦里你没什么感触吗?”
忆哥指的是前两次她在梦里教导魏何“格斗技巧“,每次学习的时间差不多相当于外界的三天。
以至于魏何第一次醒来后告诉宋杰“好几天没见了,过得怎么样”,被笑话自己过傻了。
而为了自己在梦里的这三天里不至于把在学校上的课全部忘完,她还贴心地弄出现实中的课本和练习册。
每天抽出一段时间亲自辅导魏何学习,之后还很贴心地让已经长出翅膀的“可爱虫虫”在魏何身边飞来飞去,监督魏何做习题。
还说如果错误太多的话就让虫虫给自己肚子做个“局部按摩”放松放松。
不过好在魏何上辈子是个好学生,现在就算知识全忘完了但只要认真学的话也不会太差,倒也享受不上这种服务。
“感触的话,真的很神奇,明明在梦里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除了长时间做同一件事的烦躁感,一点也感觉不到疲惫。”
“醒来后身体也像是睡了个好觉,如果每天都这样,那就相当于比平常人多了好几倍的时间,对于卷王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忆哥把吃完糖果剩下的棍子扔掉,拍着胸膛说:
“那是当然!你能这样都是多亏了我!”
“不过要说不足的话,”
魏何话锋一转,
“就是感觉自己好长时间没合眼了,但身体却不累,有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不错,但不止如此,你现在的心境太差!”
“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的话把握不住,对你精神不太好,可能潜意识里会把这里当成现实,反而轻视真正的现实。”
“最重要的是不利于你以后修心。”
魏何对忆哥的话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忆哥的心境可能也不太好。
“算了,和你说这些有点早了,现在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每三天把你拉到这里一次,每次让你在这里待三天,基本上就是这个原因。”
“而其余时间你和我都能休息休息。”
说完站起来,一只脚立在椅子上,一只脚在立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用手指着魏何。
“还不快感谢我?”
来了,
开始了。
魏何心想。
“是是是,若非忆哥的大神通,我又怎能如此?感谢忆哥对我这鄙贱小人的恩赐。”
说着就要磕头跪拜。
和忆哥在梦中也相处了六天六夜,对于忆哥的性情魏何也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
虽然她有时候很变态,像个恶魔。
但如果不惹她生气的话,本质上还是个小女孩,也喜欢被夸,很好哄。
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为她当牛做马,还是很好相处的。
大概吧......
“诶诶诶!免礼免礼,魏小弟快快请起。”
“不敢不敢,忆哥隆恩在上,小弟必要拜上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朕未及弱冠,与天地相差甚远,怎可受此大礼?”
李忆身上的校服在说话的同时瞬间变成了龙袍,头上也多了个华丽的冠冕。
魏何心领神会。
“诶!此言差矣!若非忆哥,我怎会有今日?于我而言拜忆哥就是拜天地,这三拜九叩是免不了的。”
遂三拜九叩,而李忆在此期间一直端坐在课桌上,双手紧抓膝盖,小腿因兴奋而不断地前后摇晃,满脸陶醉地看着他。
“魏小弟,速来扶朕下桌。”
忆哥那抑制不住又尽力在维持威严的兴奋声传到魏何的耳朵里。
如果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在祭拜祖先后会不会吃了自己?
魏何不敢再想,马上前去搀扶。
“是。”
两人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从课桌出发,沿着凭空出现的红地毯前进,地毯两边尽是膜拜的臣子。
当然这些肯定都是忆哥弄的。
两人边走边谈:
“忆哥,咱们今天学什么?”
忆哥不语,魏何只能试探问道:
“莫非还是‘格斗技巧’?”
“非也非也。”李忆故意说得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