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见不太想理她。
“你真的没有见过你那未婚夫?”周羽白好奇地问。
“没有。”
周羽白:“话说回来,万一你那未婚夫长得不好看怎么办?”
路溪见:“那就退了。”
“啧啧啧,”周羽白鄙视地看她一眼,“肤浅的女人。”
“呵,说得自己好像不是一样,”路溪见满是嘲讽的语气,“也不知道是谁,被某人的脸骗得团团转!”
周羽白:……
好家伙,这么记仇。
周羽白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多,都没有见到病美人。
“别等了,病美人跟你没缘分。”路溪见刷着手机,得意地说。
周羽白:“……”
“你再不走,阿姨该着急了。”
“多少点了?”周羽白急忙问。
一想到家里的老妈着急的神情,周羽白就有点慌。
周羽白的妈妈小时候被父母宠,嫁人后被丈夫孩子宠,仿佛像是拿了美好人生剧本,令人羡慕。
她一着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惹得她周羽白她爸一阵怜惜,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路溪见:“六点了,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周羽白失望地叹气,“诶,看来我与那病美人是真的没有缘分啊。”
路溪见白她一眼,“你可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周羽白:“……”
“怕他?”周羽白冷笑,“哼,下次他再忍我生气,我让他尝尝后悔是什么味道。”
路溪见:……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
诶……
一个不自知的恋爱脑。
晚上十点,路溪见写完物理题,对完答案后,看着习题上全都是鲜红的√,心满意足地躺下,闭眼,“小姑,关灯,我要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发现灯还没关,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来,“啧~”
很快,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不是她家。
她撩开隔着两人的床帘,尴尬浮在她脸上,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一时忘记我住院了,我还以为我在家呢。”
“没事,”顾望舒放好手机,躺在床上,转头看她,“不早了,睡吧,晚安。”
“晚安。”
……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猛烈的地袭向路溪见的鼻中,引起很大的不适。
小小的身子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小白裙被血染红,大片大片的呈现在那,惊恐。
急忙赶来的爷爷和小姑。
医生疲惫出来,无望地摇头。
医生推着盖着白布的车出来。
各种令人伤心,崩溃,绝望全部涌入小小的身躯,让其不能承受,到最后只能化作泪水,哭嚎。
望着棺木前的黑白照,烛火摇晃,香火不断,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
睁眼。
没拉窗帘,望向窗外,能看到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夜空,在月亮旁边,能看到有两颗星星在闪烁。
泪水不禁再次留下,思念无声,又如江水滔滔不绝
抽了几张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拭。
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路溪见还是没睡着。
今晚彻底地失眠了。
她把耳机戴上,点开短视频软件,开刷。
记得周羽白说过,她睡不着时,刷几个视频,累了,就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但路溪见刷几个视频就厌倦了,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于是摘掉耳机,放下手机,定定地盯着窗外,心里默默数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支羊。
……
一百九十九羊。
两百只羊。
诶,算了,静静地等待困意的到来吧。
她想翻身,但刚做完手术的伤口让她不能这么做,只能小心翼翼地动着。
路溪见怕刚刚的动静吵到隔壁的顾望舒,于是偷偷摸摸地用手轻轻撩开窗帘一角,惊愣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竟然也没睡。
微亮的灯光在折射在他脸上,他敲打着键盘,但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天呐,他这也太拼了吧!
佩服,佩服。
或许是察觉到什么,他回头望了过来。
“睡不着?”他问。
“嗯。”
陷入一阵尴尬的场面。
过了一会儿,路溪见把帘子拉开,主动问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弄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