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行人上京,沈宜宁未要幸月与阿武同去,庐安离黔南也算近,阿武安排了翎、羽两影卫护送马车一路安全。
一身黑的两人黑帽也压的极低,抱拳行礼能看见两双锐利似鹰的眼睛。沈宜宁比划了一下两人面巾询问:“热不热?”
“回夫人,不热。”
“我去庐安的事...”
“少夫人放心,我们不会同少主说的!”
宋宵元在昨日沈宜宁放纸鸢处摆弄金鱼纸鸢,那日拍胸膛折了几处早已重新补好,只是一直未得机会放飞试试,绿意盎然的山间红色纸鸢高高飞翔。吹哨玄极跑来,拉绳上马烈阳下打马离开了幻云阁。
一人一马穿过了山林绿荫、田野麦浪、潺潺小溪....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溪水旁有一家客栈【提名】,迎着日出山峦而开,背朝日落麦田。下榻居住的大多是上京赶考的才子,就因寓意好!日日晨光金灿灿照耀【提名】牌匾,夕阳又洒满后园连片麦田。
堂中满是文人墨客拨琴、喝酒、对诗,桌前醉酒两人见门口一人白衣黑马佩剑而来,夕阳下不由举杯作诗:“仗剑天涯一壶酒,饮马江湖断情愁。”
“人生五味皆尝尽,豁然转身已....原是位,年轻公子。哈哈哈~”
“钱南兄,钱南兄醉了!错将墨发...认看白!”
马厮牵过玄极宋宵元丢过一坨银子,马厮高兴接着:“单厩,最好草料!”
一袭白衣进店要了间安静上房,堂中才子嘀咕好奇,是何身份出手如此阔绰。
“公子白衣配剑,相貌温润不符的文雅,可是初入江湖客?”
宋宵元抬眸:“不是。”
书生被潭眸里的寒意冻到,他恐血脏了文雅,胆肥同上楼的宋宵元开口:“江湖在东,往南可是文雅贵地啊!”
宋宵元未理径直回了卧房,窗外夕阳照的油绿麦田泛黄....
影卫换了便衣做了马夫,沈宜宁乘马车较慢,此刻才出黔南地界。
客栈门口影卫帘外询问:“少夫人,天色不早,先在此地休想一晚。”
“好~”虚弱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影卫对视不知怎了。
沈宜宁脸色惨白额头还冒着虚汗,掀帘出来艰难下马车,进客房时候羽问:“少夫人,您脸色不好可要请个郎中?”
“哦,不必了就是累了,没事你们早些休息。”沈宜宁关门,忍着痛擦了身子换衣服上榻。
几月不来的月事偏偏现在来了,疼痛非常似被拦腰折断...
躺榻上也不知是困还是痛晕了,第二日影卫叫门半天,就快闯进去时沈宜宁迷迷糊糊吃力起来回:“好,我马上...好。”
费劲东弄西弄大夏天穿了连帽外披出来,脸色愈发难看毫无血色白的欲透光。
“少夫人,可要休息休息在启程?”
“哦~没事,马车上休息...一样的。”
沈宜宁痛的吹不得半点风,影卫路上慢了很多马车出奇平稳,沈宜宁拉紧披风蜷缩成一团坐在角落。
宋宵元溪边梳理玄机毛皮,上马游走于山间,早晨远处的山峦云雾缭绕,晨光穿破云霄山峦格外壮观,连绵起伏有高耸入云,有低矮平缓,它们的轮廓被霞光勾勒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