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色慢慢暗下来,天气开始转凉,常阳披上行路中退下的外套。
“啊嚏!”常阳打了一个喷嚏,站起身子,左边屁股还有点隐隐作痛,但已经感觉并无大碍。
西边的太阳斜射在正前方的枫树林,穿透泉溪边树丛映入脸颊,常阳可以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眼前是一条长满杂草的小道,不远处是护城河分流下来的小溪,常阳想要到小溪边洗洗,便沿着小道的岔道口,拖着行李走去。
“哇!”常阳高兴的叫了出来。小溪的水非常清澈,水里的鹅卵石大大小小似有规律的分布着,能清晰的分辨他们的形态,在余晖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河漫滩露出一大片鹅卵石,稀稀疏疏间隙间生长着菹草和狗牙根,沿溪边偶有浮萍随波荡漾,这是枯水季节的表象。常阳丢下行李,退下外套,快步跑到了一小块有积水滩涂旁,“啊,真舒服呀!”
两天来,常阳第一次洗漱,感觉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
此刻,远处传来呼喊声,“嘿,嘿,那个同志!”常阳吃惊的转过身子东张西望,手忙脚乱的穿起外套,也顾不得外套正反,耷拉着蹂躏在身子上。
“嘿,同志,我在这里呐!”响亮的声音从小溪对岸传来。
正在右前方对岸的石板桥底,一个右手提着棒槌,左手于腰间夹着面盆的妇女,微笑的招手。
那个女人快步穿过石桥,沿着常阳一侧的河漫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常阳神色木讷,呆站在原地,未敢有丝毫动弹,显得不知所措。
女人再靠近一点,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儿,欲要言语。
常阳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扎着大马尾的女人,面若桃花,蜻蜓点水一般略施粉黛,微笑中丝丝妩媚,年龄不难辨得在四十岁上下。穿着红白相间的蝙蝠衫,显得有型而干练;领口的有颗纽扣悬挂在洞眼有些别扭,也许是刚刚被溪边小道的树枝趁刮的;下身穿得脚口有蹬条的褐色健美裤,一边裤脚卷起至小腿,身形也毫不掩饰的完美勾勒。双脚撵着人字拖却格格不入,让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