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他都想好了:走路悄无声息,像是刺客,留在朝中怕是大家的安全都没有保证。
其实老师也对他这学生挺欣赏的,毕竟他这年纪不过堪堪八岁,竟能将这些经书学的略懂一二,在这个年纪可谓是不易。
也是难得的奇才。
他现在倒是愈发不理解为什么当初这叶老爷子邀请他来时要让自己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要求这么高。如果是在寻常人家,他这年纪不过只是学学简单的笔划、背诵些经文罢了。
那些新文的规矩可是更繁琐!还要学些西方的字符,美其名曰拼音,他看来都是些三脚猫功法,只是崇洋媚外罢了。
但毕竟是叶文宪他老人家开的口,自己也不好拒绝。
对这生性顽皮的孩子严厉点,磨磨他的锐气,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严师出高徒,这可不是乱说的。
有时和这孩子谈话,总能感觉的到他并不是寻常孩子。
叶海庆说话时,总是会说些就连他自己都没听说过的诗句、名言。
他也想过或许是自己学艺不精,没听说过这孩子说的罢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毕竟自己好歹是个大学士,学识渊博,又游历四方,各地的风貌、文化他就算不是特别熟悉也算是略知一二,怎么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说的话,自己都一句没听说过呢?
倒是件怪事了。
这件事倒是让先生还挺开心,毕竟听说过这么多博学之士所作之名篇,还能在对话中引用,倒是让他的教学轻松许多。
叶海庆也能少受些罚,免得他长大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守旧派全赶去北梁,让那边的人受折磨去!
本来叶海庆是想随便一学就糊弄过去了。
毕竟这些晦涩难懂又没什么用的东西略知一二就足够了。
可是叶文宪却每日都要把叶海庆叫去,问问他一整日学习的成果。
即便他和爷爷的关系再好,这方面叶文宪从来都是铁面无私。
如果哪一天叶海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今日学了什么,就会被罚扫整个叶府。
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原以为自己得到那本功法,扫个地什么的不是小菜一碟。
后来他真的把整个叶府都扫了一遍,累的连着两天直不起腰,这才没了脾气。
最可气的是晏慧,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叶海庆一边扫地,晏慧一边在旁边嘲讽他。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最可气的是他没事就在一旁说;
“菜,就多练。”
这也都怪之前和城里那帮小孩玩的时候一没事就说这句话。
竟然让晏慧学了去。
更气的是叶海庆还打不过他。
晏慧早有言在先,打过他了就可以出师。
他的那些招式,早就尽数教给叶海庆了。现在就是像来度假一般,整日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他也不盯着他练习,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来聊聊天,有时见叶海庆吃瘪了,会来调侃那么几句。
比起张秋明,晏慧的实力对他来说才是高深莫测!
晏慧总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可只要叶海庆一出手,他总是能轻描淡写的躲过去,然后微微一笑,就继续去“度假”了。
“真是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