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枫并没有把桑月说要和离放在心上,还觉得这是她的手段。她是想用和离来威胁自己。因此盛枫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紧皱眉头,狠狠逼视桑月,桑月反倒是嗤笑了一声,“既然大人还没有认清现实,那就算了,你请回吧,我家就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盛枫也是一个自尊心强的人,况且他本就没有把这个妻子放在心上,她不肯跟自己走,他也毫无办法,只好无功而返。
没把人接回去,盛老太那边心情就十分复杂。她不想儿子把人接回来,到时候嘚瑟的骑到自己头上。可是桑氏不回来,那往后京中夫人们的邀约可怎么办?
她已经连续拒绝了好几个了,当然是让桑氏“称病”,只是即便是这样,已经有难听话传出来了,难不成桑氏要一直称病?
盛老太倒是不担心桑月在安定侯府接受人家的邀约出去参加宴会。自然是仗着自己对这个儿媳妇儿的了解,觉得儿媳妇儿一心想着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这般给盛府没脸。
桑月只想说,原主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月”。
唐氏与冯氏接到京中夫人的邀约,询问了女儿的意见,就带着女儿一起去了。桑月许久没有露面,那些或是真心关心,亦或是单纯看笑话的夫人们并不少。
唐氏与冯氏代表的是安定侯府,而桑月作为出嫁的女儿,自然是代表盛府。
“据说你前阵子病了,如今可好一些了?”
其实桑月一直觉得这种“夫人外交”没意思的很,其实就是一群女人闲的没事聚一聚,拉拉郎配,唠唠家常,再顺便携带一些“私货”,只不过身在其位。看吧,这又是一句废话。
如果她不好,岂能来赴约?
带病之身,别说是别人忌讳,就是自己也应该自觉在家里休息,不要出去过了病气给别人。因此她既然出来了,那身体自然是好了。
“承蒙记挂,我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
桑月看了一眼这位夫人,年岁看着并不大,也不是原主未嫁之时的手帕交什么的,两人之前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只不过她对自己却是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桑月想了想就明白了,自己之前特意命人去散播的“谣言”看来已经起效了。果然,唐氏与冯氏一走开,那位夫人就凑过来小声的说道:“按说我不该问,不过着实是好奇。”
她顿了顿,“盛大人的身体……”
“若真有个什么,还是得趁年轻……”
桑月闻言,顿时一脸的惊慌,然后又强作镇定,“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可听不懂了。生下钰儿之后身子骨一直不好的是我,与,与我夫君又有什么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桑月在“心虚”。
梁夫人故作一脸了然,“原来是这样啊,盛夫人也要注意身体啊。”
桑月仿佛被吓到了一样,立即就点了点头。不过她这幅“心虚”的表现正好就坐实了之前的流言。原来那位盛大人之所以洁身自好并不是他的品德多么的高洁,也不是他们夫妇两人多么的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