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超过40平的卧室,地上铺着羊毛地毯,中间靠墙的位置,放置着一张有着华美花纹床帏的大床,边上有茶几和几把椅子。
另外房间里还有一个摆满精美的器皿的梳妆台,和放满书籍的小书架,以及几副尤利西斯男爵和夫人的油画挂在墙上。
旁边还有个小门,通往隔壁的衣帽间。
看着这复杂的环境,阿德尼一阵头大,这可要花不少时间。
他暗自吐槽,这帮该死的蛀虫。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让阿德尼相信,有些事情,专业的确实比较厉害。
他检查完了那张大床,小心的将其复原,又检查了梳妆台和茶几。
正准备查看书架,楼下靡靡之音变得更大了,让阿德尼不禁想入非非。
难不成很多人在一起?那也太荒唐了。
他加快了动作。
检查完整个卧室,阿德尼盯着仅剩的地毯,有些犹豫。
以前听说,懒惰的仆人,喜欢将屋里的灰尘藏在地毯底下,所以这下面估计不是一般的脏。
略微犹豫,他还是小心的卷起了整张地毯,里面没有暗格,没有纸张,只有经年累月的灰尘。
“咯咯咯咯~”
“啊~”
“哈~哈~哈~”
楼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是一种极度愉悦却又痛苦的声音。
而且不止女人,还有男人的声音。
阿德尼皱起了眉,尽量不去听的走进了衣帽间。
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动作粗暴起来,直接把那些收纳整齐衣物掀开查看。
不一会儿,他找到一个由羊皮纸做成的,厚厚笔记本。
粗略翻看,里面是记着尤利西斯的一些事情,类似日记。
不过最新的内容是7月4日的,之后的被人撕掉了,后面纸张上还留有当时书写的墨水。
阿德尼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又有人捷足先登了。
只是尤利西斯身份比较特别,所以他的东西,不像那些商人一样,被直接焚毁或丢失。
但关键内容一样被抹去了。
会是谁这么大能量呢?同时把一位本地富豪,四位外商,一名子爵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这需要的势力,可不一般。
“啊~”
“哈~”
“唔~”
楼下疯狂的迷乱声,打断了阿德尼的思考。
他把笔记本放回原处,直接朝楼下跑去。
那集体狂欢般的声音,已经超出了常理,现在没有必要去翻墙遮掩了。
“咚~咚~咚~”
来到大厅的阿德尼,被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那位沃尔顿子爵夫人,趴在一位男仆身上,癫痫般的抖动。
而男仆已经失去了意识,口角流着夹杂着白沫的血水,眼看是不行了。
在沃尔顿子爵夫人边上,有一颗畸形恶心的树。
丑陋的树根,扎入子爵夫人光洁的背部,肉质的树干上,长着一朵红色的,充满邪恶腐败气息的巨型花朵。
在那树干面上,还有数十张满是愉悦而痛苦的人脸。
整个树干像是心脏一样,收缩膨胀,再收缩,再膨胀。
随着树干的收缩,那满是不祥的花朵,开始抽搐般的抖动。
一些绿色凝胶状的黏液,从花瓣上垂落,然后恶心的蠕动起来,向周围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爬去。
在绿色黏液的影响下,贵妇、面具男、仆人和乐师,或男或女,甚至是对着桌椅,做起原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