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师伯……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桓文见对方似乎有些误会了,于是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释一下,却不想钟皇莫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同时劲力汹涌,让他胸口一滞,后续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接着就被一把拉着快步离开了钟皇莫的大屋,看桓文被拖着几乎是打横在空中的姿态,可以预见这钟皇莫跑得是有多急迫。
跑出几里地之后,钟皇莫才停下了脚步,桓文此刻才得以重新站到地上:“师伯,什么情况啊?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我有一种被人追杀的感觉啊!”
“太可怕了!”钟皇莫的脸色有些发青:“家里有三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她们曾经都是那么温柔贤淑的,怎么这次复活之后变得如此可怕?”
“哦……”桓文恍然大悟,这师伯看来是在家里面被三个老婆轮番家暴了,然后借着自己来找,终于找到机会遁逃了,难怪他刚才不让自己把话说完呢,原来是怕遁逃的理由没有了啊!看来这坐拥齐人之福也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啊!
“说吧,师弟让你来干嘛来了?”钟皇莫不想再纠结于自己的家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多了,只会给这群无良的家伙增加笑料,于是立刻询问以扯开话题:“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外出还顺利吧?”
“额……这次外出还算顺利。”桓文当下将这次外出的情况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铸造墨刀的材料都已经齐备了?”钟皇莫道:“师弟叫你来,难不成是为了让我帮你铸造墨刀?”
“师伯英明,师伯算无遗策!”桓文一击马屁奉上:“师伯,我们什么时候开工铸造啊?”
“立刻马上开始!”钟皇莫道。
桓文跟着钟皇莫来到了宗门的铸造房,看着几乎都快挂上蜘蛛网的铸造房,他都有些怀疑这宗门是不是快要没落垮台了,虽然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桓文也清楚,在别的宗门,铸造房是宗门中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一般来说都是炉火日夜不熄的,对比一下自己宗门这个门可罗雀的地方,他很难不生出这样的感觉。
“额……宗门里人少,很难才会用到铸造房,所以就……”看着房屋墙角挂着的蜘蛛网,钟皇莫也觉得有些不妥,作为宗门最重要的设施房之一的铸造房居然还能结出蜘蛛网,这的确有些夸张了,他只能将一切怪罪到沈铭崇身上:“都怪师弟,不认真收徒,不思光大门楣,一心只想偷懒度日!”
他越说越是一脸的正气,丝毫没有察觉到桓文的脸色大变,疯狂给他打眼色,正当他说到慷慨激扬之时,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要不我把宗主的位置让给你,你去广收门徒,光大门楣?”
“额……师弟,这么巧啊!你也来铸造房啊!呵呵……”钟皇莫的脸色巨变,讪讪而笑的转过头,却看见沈铭崇那阴沉到可以拧出水来的脸。
“若非我过来,岂不是还不知道师兄有如此雄心壮志?”沈铭崇是懂阴阳的,一开口就说得钟皇莫一脸不是一脸的,其尴尬得氛围,让桓文在一旁看着都想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两厅,沈铭崇此刻转头望着桓文:“你先去库房找齐所需物资,等我和你师伯将这里打扫干净了,叫你过来,你再来。”
“是!”桓文立刻躬身到底:“谨遵师命!”随后他弯着腰倒退着走出了几丈远,这才回过身,飞也似的逃了。身后传来了让人心悸的魔气波动,以及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隐隐约约还有呼痛的“哎哟!”之声,以及似有似无的惨叫声。
我说,铸造房不会被他们俩拆了吧?我的墨刀还能锻造出来不?桓文心中不由有些替自己未来的兵刃担心起来。的确,按照那两位的修为来看,不要说一间年久失修的铸造房了,就是将整个宗门夷为白地都是覆手之间的事情。
“师弟,你怎么忧心忡忡的啊?”负责宗门内部事宜的,正是刀仙王娴颖,她看桓文一脸担忧的来找自己领取铸造墨刀的材料,不由问道:“铸造墨刀是好事啊,担心什么?”
“不是,师姐啊,我担心我的墨刀没办法在短时间里铸造出来了。”桓文一脸忧郁的说道,随后将那边两位的事情给师姐说了一遍,随后问出了自己担心的事:“师姐啊,你说师父和师伯不会将铸造房以及其中的锻造炉啊之类的都毁了吧?那我的墨刀还怎么铸造啊?”
“嗯……这的确是个大问题!”王娴颖此刻一脸严肃:“师弟,你赶快去找大师兄和二师兄,让他们两人想办法出马,尽量阻止两位师长,要不然他们打出了脾气,宗门都会面临危险了!快去!”
“哦!”桓文看着王娴颖的脸色,心中涌起一阵寒意,随后马不停蹄的就去找大师兄和二师兄去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之后,王娴颖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丝毫没有淑女形象的捧腹大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