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守夜的原因,今天俩人都睡到了九点才起。
去楼上看到桌子上留的饭菜,才知道老爷子故意没喊门,让我们多睡了会儿。
老人在阳台晒着太阳侍弄花草,两人默默吃完饭,将厨房清理干净后,跟着老爷子去了对面空房。
现在五楼空房成了我们两人的训练场,上午学习弹弓知识,下午练习弹弓加健身。
真是奇怪,楼上这么大动静,楼下住户居然始终没有在白天出现过,换我早就骂街了。
经过两天的练习,俩人现在打弹弓已经不会伤到手了,就是我没有戴眼镜,打弹弓的准头还差很多。
我眼睛有些近视,但是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就没有戴眼镜的习惯,三年前配得眼镜早就被我扔老家了。
子松因为经常用电脑的原因,近视度数比我要深一些,眼镜几乎都随身带着。
午休醒来,我和子松喊上老爷子敲响了四楼东户的门。
三人站在门口敲了许久,屋里都不见有动静,正当我们打算晚点再来时,门内传来了一声轻响,随后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略有些沧桑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小心关上门,才抬头看着三人:“对不起,这两天打扰到你们了。”
女人双眼充满血丝,头发粗糙发黄,说话有气无力,且声音略有些沙哑,似乎很是疲惫。
“我家没有吃的了,前天晚上不得已才出来想去六楼进去找点食物,但是门我弄不开。”
子松打量着那中年妇女的脸:“你昨晚为什么在我家门口转悠。”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局促地看着我们,眼神有些闪躲。
我看那女人一直不愿开口,便迎着她的目光:“你想撬6楼门我们不会阻止,但如果你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就不要怪我们赶你们走了。”
“不会的,我并没有想要害你们,以后也不会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似在思考什么。
三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你要是缺吃的,我给你拿些食物和菜种,以后再还我。”老爷子对着女人开口道。
见女人点头,老爷子先让我们等着,自己则去楼上拿东西。
女人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她静静站着,低头不说话,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
约莫过了十分钟,老爷子拿着一兜东西下来,他走到女人面前把袋子递了过去:“拿去吧,里面还有些种子,自己种点菜吃。”
女人接过袋子,朝我们低声道了谢,然后利落地开门、进屋、落锁。
见人回去了,俩人跟着老爷子上楼,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女人的反应。
支支吾吾,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傍晚在五楼健身时,窗外的雨依旧下得很大,远方的建筑叫人看不太清楚。
晚上我再次和家里联系,月月说昨晚一楼那个老太太半夜拿钥匙把院子的大门打开偷偷溜出去了,楼上的大叔听到动静又下去把大门锁上。听说一楼的儿媳没有管老太太,儿子也没有要出去找的意思。
我嘱托月月让老爸把家里的收音机和手电筒找出来,再在手机上下载个离线地图,月月都一一应下了。
我慎重地提醒月月,如果有人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不要心软,该反击就反击,该下手就下手,不然在没有法律约束的末世里,不学会反击只会被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