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老爷子照常给我们讲课,两人听得认真,咖啡则兴奋地在训练室里甩着哈喇子撒欢。
附近的争吵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三人谁也没有去凑那个热闹,毕竟末世里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老爷子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内容从如何装橡胶带到如何根据目标距离调整带子的长度,再到如何根据目标距离、带子长短来选择钢珠的尺寸,都详细地给我们一一做了演示和讲解。
知识量有点多,记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老爷子讲完课就带着咖啡在训练室里扔球儿玩,我们则根据老爷子讲的内容来熟悉新弹弓。
一个炸雷下来,暴雨应声而下。
明明是上午十点钟,天却暗得像晚上六七点似的。
睡前照常和家里联系,月月说中午听到有好几架直升机飞过的声音,但不知道飞向哪里。
还说老妈把家里种的花花草草全拔了,准备种些蔬菜,楼下院里那盆月季不知道被哪家偷偷把花拔掉又将盆搬走了……
老妈认真地嘱托我说不管谁借粮食都不能给,也不要被人看见自己有吃的。
我哭笑不得,这本来是我这段时间嘱托他们的话,结果反过来又说给我听。
虽然觉得好笑,但口中还是连连答应,尽量不让家里担心我。
听着家里的碎碎念,知道家里一切安好,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5月21日,暴雨,末世第11天。
下午训练休息,热得满身大汗的我趴在窗台上吹风降温。
百无聊赖地盯着地面发呆,却隐约看到路上的积水里有具尸体。
咦?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位置有东西来着?
连忙喊来子松:“哥哥,你看哪里!”
子松疑惑的看着我,朝我手指的方向定睛看去。
“咦?”
“你记得这里有具尸体吗?”
“我记得是没有的,你看那具尸体的脑子好像被掏空了。”子松仔细观察着。
我没有戴眼镜,看不太清,拿过手机点开相机放大当望远镜。
那具尸体看起来像是死去的丧尸,身上的肉几乎要被啃完了,都能看到森森的骨架,离谱的是颅内淹进了雨水,里面本是脑子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我瞬间有点懵逼,丧尸被谁吃了?
人跑还来不及,更不可能饥不择食地吃丧尸,那玩意儿还有病毒呢!
难道丧尸吃丧尸?
“哥哥,你说是不是其它丧尸把这个丧尸吃了?”
“丧尸吃丧尸?”子松听我这么问脑子瞬间也有些短路,他呆呆地看着我,眼中写满了睿智。
“既然被咬后已经不是人了,那就是死亡了,既然是死了,那丧尸为什么不会腐烂呢,更何况是在闷热的南方?”
“你是说丧尸是不停地通过吃肉才能维持身体机能的?”
我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丧尸追人时也是会不断消耗身体能量的,为了保存能量,其余时间都处于一种类似休眠的状态来降低消耗,所以会经常看到它们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想到这里,我顿了顿,沉思开口:“当能量过低,而又没有人类可以给丧尸提供能量时,丧尸就会吃掉同类来维持身体能量,甚至是进化!”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子松听我的这番言论也被震惊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不就说明,这怪物吃得人或者丧尸越多,实力就越恐怖,就越难对付?”子松喃喃道,惊得眼睛都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