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自从上次您给治好了腿，就从来没进过赌场了。现在专心跟隔壁老赵头学个手艺呢。”痞子说道。

“那你找我啥事？”

“这不是想您了，来给您送点手艺活嘛。”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几把工具、五金亮了一下。

“这工具我倒是真用得到，走吧，去草堂给你拿钱。”

痞子前年因欠赌债被打断了腿，孙旦一好心给治好了后，痞子俨然成了南山草堂的保护人，任何有啥风吹草动的，痞子都主动给孙旦一报信，顺带卖点小杂货给孙旦一赚点钱。

二人一起来到草堂，孙旦一付过钱后说：“你最近可听闻城外赵刚死了？”

“唉哟，这可真不敢随便说啊？”痞子左右瞅着，小声的说到，“他死了我还真知道，街坊传得死得离奇啊，据说那么精壮一人，死时只剩皮包骨头了。”

“还听到了些啥？”孙旦一追问。

“在霁云楼吃席时，听人说，赵刚这次惹了大麻烦了。”痞子停了一下，眼咽口水，又贼精精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继续说道：“据说赵刚在给二长老家送菜的时候，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这赵刚也傻，见到了也不知把眼闭上，把嘴闭紧。大少爷当面质问看到什么了，赵刚居然一五一十的说了都看到了。嗐，如果是我，我肯定说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啊。要不怎么说赵刚人傻啊，才会死的嘛。”

“这种事情，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孙旦一问道。

“这我不能说，你相信我就行。”

“那就是你瞎说编排长老，你就不怕我向长老告你？”孙旦一即将痞子。

痞子一听慌了，忙不停摆手说道：“我可真没瞎说！”痞子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唉，也是您孙大夫救过我命，我这才跟您说，您可千万别出去说是从我这里听来的啊！”

痞子开始低声说了起来：“我有个相好，是二长老家的厨娘，前几日赢了点小钱，就把她约到霁云楼，喝了几杯后，她悄悄跟我说她偶然看到，少爷在墙角质问赵刚，赵刚结结巴巴说了一些，离得远，也没听清说什么壳什么籽的，后来还让赵刚留在长老家后院呆到晚上才让他走的。我这相好的，当时也没多想，可不想几日后，却听说赵刚死了，这把她吓得不轻。我也不知两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可不承认我跟孙大夫说过这事啊！”

“后来呢？”孙旦一问。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啊。”看孙旦一一脸不信的样子，痞子继续辩解，“我是真不知道了啊！孙大夫，我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你可不能把我害了啊。”

看样子痞子也不知道其他事情了，孙旦一就挥挥手说：“你去吧，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痞子如获大赦般，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没跑出去几步，想起放在桌上的钱还没拿，又满脸堆笑的走回来，抓住钱，又立即跑了出去。

痞子一番话，让孙旦一陷入了沉思，联系到理堂不让赵丹阔继续追查的疑点，再加上痞子所言，此时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内幕。但问题的核心是，到底赵刚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