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瞥了一眼黄老,我的女人你教训?
“不用,只是贪嘴吃多了鱼生,我以后给她安排个丫鬟,让丫鬟常提醒便好。”
嘴上和众人这么说着,心里却想到了别处,惩罚是一定要惩罚的。
贪嘴嘛,怎么惩罚好呢?
知县也上前打了圆场,说道:
“好了,我们去村民屋子里坐坐,看看实际情况怎么样?”
黄老点了点头,陈子安心疼杨婵玉也是好事。
反正杨婵玉不是大妇,以后多也不会抛头露面,礼仪好不好也无所谓了。
便不再把心思放到杨婵玉身上,向知县回道:
“也好,我也正想看看村民余粮多少。”
说罢,提步便向一个院子走去,走到院门,见只是篱笆的小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陈子安和知县,早就跟在黄老的身后,见他要直接推门,连忙上前阻止。
“黄老先生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不能随便进村民的房子。”
黄老听知县如此说,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在其他的地方,去农人家中,都是推门而入。
而且这篱笆都未关紧,想必是主人在家,我进去又怎么样?”
陈子安听到后笑着摇摇头,在其他地方,一个地方官员进一个农人家要敲门,这农人是要吃板子的。
知县上前解释道:
“我们这里有自己的律法,无论是多高的官员,都不能随意出入百姓家中。
百姓的房子,虽然是集体发放,他们也没有买卖的权利。
但是他们却拥有在房间里的使用权,这个权利一旦发放,除非村委会收回,不然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陈子安也点点头,说道:
“使用权里,明确写了,一所房子,除非主人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屋子。”
“你也不行?”
“我也不行。”
黄老又是目瞪口呆,制定法律,是任何一位皇帝都会干的。
但无论那个皇帝,他们的法律都是用来集中权力,让自己处于法律之外的。
没有见过那个皇帝,给自己头上戴枷锁的。
看见这奇怪的规矩,黄老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我该怎么办?”
陈子安摇摇头,示意黄老让自己来。
黄老让开身子,陈子安上前,拍了拍篱笆门,向里面喊道: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里面的人没出来,其他的屋子的人却探出头来。
这几天农活已经干完了,但是地里还要修水渠,这样的苦活女人干不了,这屋子里大多都是妇人。
于是呼,一群农妇,扯着五大三粗的嗓子,对着陈子安嚎道:
“公子来了。”
“公子进屋坐坐。”
“公子进来喝口水吧。”
一时间街道瞬间炸开。
知县、黄老、陈子安,如同掉进了鸭子窝一样。
黄老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陈子安在这里如此的受欢迎。
一些女人已经出了门,打算去拉陈子安。
陈子安拍着篱笆门,他现在不是带人参观了,他现在是需要人救他啊。
就在这焦急的时刻,这小院的主人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