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星看到这个熟悉的脸,还有路边的空荡,明显是这人故意堵上来的,“李家姑娘,路这么宽,不够你走的吗?”
“季二姑娘,不管这路宽不宽,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李景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今日我被夫子这般批评,都不好意思走大路回去。”
“那说明你抗压能力很弱啊。”
“什么?”
“就是你心态不行,承受力弱,一点小事你就急了。”
“谁急了?!”
“你看你看。”
季南星对她指指点点,给李景儿气炸了,但她现在怼回去,就真成心态不行,急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问:“听说皇上都夸你聪明,敢不敢比一比?”
“比什么?为什么要和你比?”
“季南星,你怕了?”
她冷哼一声,然后直接道,“之前夫子出过一题,两军交战,若我军兵力仅为敌军十分之一,如何破敌?不如我们就以此为题,五日之内写一篇对策,请夫子评判如何?”
旁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为季南星打抱不平。
“季二小姐这根本不公平,她作为将门之女,对兵法自然更加擅长。”
就在此时,李景儿拔高声音,“季南星,你是不是不敢比啊?”
一句话,
将原本只是路过的好事者吸引过来。
若是季南星不比,那还真就成她不敢了。
“这有何不敢。”
季南星看着故意激自己上钩的李景儿,“要是你输了,给我磕两个响头。”
“行啊!你要是输了,也得给我磕两个响头,在国子监门口磕!”
两人的赌注正好落到第三人的眼里。
酒楼上,随行的幕僚看着自己旁边的大皇子裴景城,“殿下,您不下去看看?”
如今季永昌在朝中风头正盛,大皇子也想拉拢。此刻下去帮季南星解围,正巧是合适的理由。
“不用。”
裴景城看着两个马车离开。
季永昌在文臣中深得圣心,李兆也是不可多得的武将。如今双方价值相当,没必要拉拢一个而得罪另一个。
“况且这样的比试,不也挺有趣的?”
裴景城还记得上次在朝堂上,季南星一眼看出郭图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难题,那副高傲的样子……
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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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街打赌的消息,像风一般传遍京城。
不少人等着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做了赌局,围满了下注的人。
“买李姑娘,李兆将军可是战神,虎父无犬女。”
“买季二姑娘啊,她可是曾经在殿堂之上,一言击退夏国使臣的天才。”
“正所谓各有所长,季二姑娘是术数的天才,但不一定是调兵遣将的天才。李姑娘跟随父亲耳濡目染,还有幕僚军师相助,要我说肯定是李姑娘更胜一筹。”
李景儿选此题自然是有把握的。
她这几天还专门找了和她父亲出生入死的军师伯伯们,集合众家之所长写的对策,季南星就算看过无数古书,也不可能有这些伯伯们几十年经验更厉害。
此时季府,
季南月来到季南星房中,对她几天后的比赛很是担忧。
“南星你不该如此鲁莽啊,就算要赌,也应当选一个自己擅长的东西。”
她抱着一大摞书籍,“这是我在大哥书房中找到的一些兵书,你过来看看。若是需要帮助,阿姐也可以在这里帮你……”
“谢谢阿姐。”
季南星收下她送来的书,“不过你放心吧,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有学习系统在,华国历史、世界历史上无数以少胜多的案例和伟大的军师著作,足够给李景儿和夫子上一课。
季南月瞧着她的样子,还是不太放心,“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季南星摇摇头,“没事,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