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磅礴,帝王的銮轿停住。
朱定袁的身影出现在了晏喜宫,他穿着墨色的常服,眉眼阴沉,眼中无光。
宝儿将门推开。
他看着里面沐浴的人,嗓音沉沉的:“花嫔。”
花霓起身,披上红色的外袍,湿漉漉的走出来,对他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魅笑:“陛下,您怎么来了。”
“还在下雨呢。”
行走间,她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发尾湿漉,毫不在意,放荡又自然的走向高坐的男人。
坐在男人的腿上,她笑着攀上他的胸膛。
“你忘记什么了。”朱定袁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波澜的古潭一样。
花霓将案上的海棠花簪戴好:“陛下,好看吗?”
朱定袁的手指落在簪上,越来越沉寂的目光有着恍惚,他思念着另一个人。
他的唇落在花霓的脖颈。
雨声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粘稠起来,像雨砸在了身上,覆一层薄丝,在肌肤上,怎么也擦不干,抹不去。
朱定袁忽然睁开眼:“什么声音。”
花霓便笑了,看向窗外。
主殿的窗户也开着,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来,又好像没有。
她讨好着男人,捂住他的耳,小声的,含着泪的说:“哭声,陛下听,老天似乎在哭呢……”
然而朱定袁并未看见她的泪,只是更加凶猛的,将她的腰肢掐住。
晃动的拔步床,发簪发出叮当的脆响。
黄全的声音在雨中,肃穆沧桑:“陛下,高贵妃娘娘殁了。”
花霓的嘴角的笑,愈发艳丽,她缠住男人,眼泪落在被上,死死盯着前面架上。
她最喜爱的舞衣。
朱定袁顿住,只有那么一瞬,随即咬住了花霓的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