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大笑道：“师兄应该早看出我这不同寻常之处吧，要不然也不会刚一认识就让我去为这天下而修行吧。”

张一鸣见王衍这番坦然，也笑道：“师兄我乃云游境的人了，怎能看不出你这白狍子乃是一条血统极纯的巨龙，还有你这手上的黑棒乃是一宝剑剑柄。”

“你这为女尸寻仇的说法也多半掺杂了些水分。不过师兄不会怪你，更不会害你，反而会去舍命护你。”

“此话何讲？”

“五岁炼体，七岁凝魂，十岁悟道，十五云游，然如今五百载，却连仙人之境的底都没摸到。这就是师兄我，也是这片天地所有人族才俊最后的归宿。”

“并不是吾等天资不够，而是这天地不公。”

张一鸣仰天长叹。

“这片天地几乎所有仙气都被仙境生灵占了。而仙境生灵与天同寿，其获得永生之后又有什么追求呢，无不是逍遥快活去了。千年？万年？十万年？恐怕都难有仙逝，而没有仙逝，谁来为这天地供上一份仙气，谁为吾等人族状哉？”

“吾人族乃是后天生灵，那红尘仙人才学会如何修炼成仙，这天地间的仙气就已所剩无几，所以我们人族从古至今，一共才出了十仙人。”

说到这，张一鸣原本低沉的语气突然激昂起来。

“尽管我们人族只出了十个仙人，但我人族每个仙人都是仙中的帝者，都可独自一人镇压一个时代，都曾带领人族正向真正的自由。”

“不过各界大妖们并不希望人族强大起来。自古以来，牛，狐，凤，龙四族都是诸天领袖，当然不希望凭空冒出来个人族，所以每当有人族仙人出世后，迎来的都是血雨腥风。即使是那战斗最低下的药仙子，也是杀了十几个同境界仙灵才仙逝而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衍重复着话语。而后问道：“那为什么诸天领袖们不把人族屠尽？”

张一鸣道：“师兄我也只知道这与那红尘仙人和狐族有关。现在的诸天四族只有狐族与人族关系要好。每当龙族想要屠尽人族，狐族就会尽力保下人族。”

…………

张一鸣朝着王衍倾诉了许久。

王衍最后挑眉道：“师兄还没回答为什么会舍命护我，尽管我们只认识了半天。”

“因为你的神秘感：那条龙，那把剑，以及你这炼体境的修为竟然凝聚了神魂。你这神秘感让我看到了希望。”

“不过师兄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在境界明显高于你的修士面前神魂对话哦。”

王衍噗嗤一笑，然后道：“那师弟我可去入门考核了。”

“去吧。”

小龙也是把王衍与张一鸣的话语全听了进去，起初它还有点慌张，生怕张一鸣一剑砍了它，毕竟它也从书中得知了这里龙族可是一口一个人。

但这张一鸣最后所说感觉还像是在夸它，好像有它陪在一个人身旁，那人定不简单。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小龙大快朵颐着张一鸣送来的三块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