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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县衙就被拉来的赵宗义看着一脸阴沉的王翀,心中惴惴不安,难道是我和许家小娘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眼睛朝边上一扫,一句脏话脱口而出:“直娘贼,这么老的老头也来干活啊,我艹,这么小。”
王翀白了他一眼,心想悲惨的事情就不要再重复了,拿过一个馍递给他:“尝一口。”
“大人,你别开玩笑了,这玩意儿给猪吃都嫌硌牙啊。”
“好,本官现在就任命你为齐河清淤建设的督监,这500人就是你的人了。”
王翀晃着手上的馍说道,“每人每日60文足额发放,一日双餐,如果他们还是吃这样的东西,我就让你吃一个月这样的东西。”
说完,他把馍朝赵宗义一抛,说道:“即刻上任,干活。”
王翀让赵宗义来干这个河道督监用意也很简单,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有事时真不含糊,上次为了回京送信,摔成了那个鸟样,连王木看了都称赞了他一句好样的。
另外有他爹西京府尹这个光环护身,有些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这时,书办已经吓得不敢说话,施昉抖了抖袖子,走到王翀身前,拱手说道:“大人,流民有口吃的就行了,大人不值得为此动怒。”
王翀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大声,也很放肆,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施主簿,你可知道我是谁?”
施昉弯着腰说道:“大人,您是本县县尊,这全县上下无人不知。”
王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我啊,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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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仓
赵童儿在认真的擦刀,她擦得很认真,看都不看她眼前站着的八十几人。
这些人不是流民,而是各坊选出来的安保队员,城中百姓都有活要干,各坊没办法,就把坊里游手好闲的人都给塞了过来。
古今都是一样。
这些人本来对赵童儿还有点惧意,但见她一直在专心的擦刀,也就懈怠下来,互相之间还不停说笑打闹,有几个人还从怀里掏出了叶子牌,聚在一块打了起来,有些则找了个阴凉处睡起觉来。
赵童儿擦完刀,侧着看了看,啷的一声把刀插回了刀鞘,对桑音说道:“发令!”
桑音拿过一个竹哨放在嘴里,咻的吹了一声,喊道:“都站好。”
这些闲汉泼皮此时懒性上来,耳中哪还听得到哨声,抬头只看了她一眼,该打牌打牌,该聊天聊天,那树下的连眼都没睁一下。
桑音吹了三声,喊了三次,人群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站了起来。
赵童儿冷冷说道:“令发三遍不遵,打。”
“好嘞。”
桑音双手各持着一根竹鞭,笑眯眯地着朝人群走去。
于是,刚进门的王翀和王木就看到了非常残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