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警察说的话，拄拐杖的女人差点晕过去。男人将她扶到椅子上时，她嘴里还在念着，“不可能，我的女儿没有精神病，她是被冤枉的。”

羁押室里，女孩蜷缩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我杀人了，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都是我的错，我杀人了……”

肖易安陪着陈大妈回到家里，坐下后，陈大妈拿出水果递给肖易安，感谢他今天能来医院还陪自己去了公安局。

陈大妈：“我相信佳佳那孩子，她不会杀梓豪，何况她三年前确诊了白血病，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李家夫妇都是好人，也是可怜人，妻子为救人断了一条腿，女儿得了白血病，只剩那男的一人养家糊口。医药费这么贵，佳佳的病只能一拖再拖。”

最后，警方判定李佳因患有精神分裂症而导致过失杀人，陈大妈签署了谅解书，不要求任何赔偿。

李佳因白血病病情加重，从精神病院转到了市一医院治疗。次日，她在医院翻窗跳楼自杀。

李佳的母亲承受不住失去女儿的打击，她认为是警方调查有误才害自己的女儿自杀。于是隔天，她爬上了警局对面的楼房，跳楼自杀了。

肖易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一直坐立不安。他突然想到王宇琦的“姐姐”曾说过的话。

“公司在保护你，所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但你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如果你想救他们，就按我说的做。”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相信我就来找我，如果你不信我，那就等着他们的死讯吧。”

回忆结束，肖易安拿起手机，找到了“Metaphor”。

01：34

睡教忠实信徒：你是怎么知道我身边的人会出事的？

01：58

Metaphor：你现在不应该问原因，而是问解决的办法。

睡教忠实信徒：你想让我做什么？

Metaphor：公司的目的是消灭所有的系统，这需要很强大的能量，所以我们希望拥有最强系统的你，为公司提供帮助。

睡教忠实信徒：消灭系统，宿主会死吗？

Metaphor：宿主不会死亡，问题出在那些拥有系统的人大多不愿意交出系统。

肖易安心想：也就是说，解除系统宿主不会死亡，但宿主死亡系统一定会消失。不过，公司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睡教忠实信徒：那最后谁来消灭我的系统呢？

Metaphor：没有人可以消灭你的系统，你会成为无敌的存在。但我相信，你不会利用系统胡作非为，这也是公司一定要杀天诉的原因。

肖易安无语，对方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哄呢。

睡教忠实信徒：别骗人了，你的计划不就是让我用外挂系统消灭完系统，然后再找人把我杀了，让我和外挂系统一起消失吗。

Metaphor：好吧，悟性不错。

睡教忠实信徒：……

肖易安关掉了手机，他躺在床上，回想着小李说过的话。据她所言，这股力量不仅能操控她的身体，还能使她的力气变大。而外挂系统说过，宿主可以在现实世界中使用系统。难道说，有人在利用系统杀人？

可惜，系统无法探测别人是否拥有系统。肖易安猜测，此人现实中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自己居住的这一片。

他心想道：协会和公司的人都能在现实中找到我，说明我的位置已经完全暴露了。此人利用系统兴风作浪，或许就和组织的人杀了小白一样，想通过杀人来引起我的注意。

公司的人能提前预料到，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利用系统预知了未来会发生的事；第二种，凶手就是公司的人，故意制造死亡，以此要挟我加入公司。

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嘈杂的声音就像沸腾的油锅一样。桌子上的台历还是去年的，很干净，就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他根本不记得已经过去了多久。

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