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一个个的,全都前赴后继想要保护她?
像梁栖月这样的破鞋,作为男人,应该是躲都来不及才对。
就像他从前那样。
若不是暂时用得上梁栖月,他又怎会忍耐她那么多年?
宋堂明这么想着,心中的悔意却愈发汹涌。
让他连气都难以顺畅。
他真的,把梁栖月赶走了。
但是为何,他看到梁栖月被这么多男人争抢,会如此后悔。
宋堂明用手扯了扯领子。
强行咧开嘴,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朝梁栖月讨好道:
“栖月,既然你和九千岁大人是旧识,那咱们这误会是不是可以解开了?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方勋指使的。”
说完,宋堂明见梁栖月表情没有变化,急得整张脸涨成紫红色。
他像是豁出去一般,指着徐氏决绝开口:
“还有她!栖月,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从不插手后宅之事。之所以方勋能在承恩侯府为所欲为,都是徐氏在暗中相助!这一切,都因为晴雨那贱人,是徐氏和管家贺闲苟且,从而生下的孽女!”
“她想要除掉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再让晴雨嫁给我,从而掌控侯府的所有财产!栖月,就算你婚前对不起我,我也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这番话,让满脸血的徐氏,瞬间疯狂。
她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咆哮着,冲上来狠狠捶打宋堂明。
贺闲也毫不示弱,加入了徐氏的行列。
对着宋堂明连踹数脚。
但她们两个,哪里是宋堂明的对手。
即便他还没完全恢复内力,也在五招之内,将两人全部打翻在地。
这样的骚动,在溟狱中是从未有过的。
因此,溟部的人迅速围了过来。
他们原本以为,是安国出现了什么高手,能跟主子一较高下。
谁曾想,竟是承恩侯府的世子宋堂明。
他此刻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而他的“对手”,竟然是他的母亲和一个管家。
二人都被打倒在地,颇为狼狈。
这场面,真令人瞠目结舌。
溟部众人窃窃私语间,还不忘点评几句宋堂明的武功。
最后所有人都笑了。
宋堂明气喘吁吁地转过身。
就看到这么多人,像观赏耍猴一样,戏谑地看着他们。
气得喉咙一甜,差点吐出血来。
等到溟部的人陆续离去,梁栖月意味不明道:
“没想到,世子竟然如此大度。”
“那是自然……”宋堂明下意识承认,却发现梁栖月似乎是在嘲讽他,有些疑惑,“不过,为何你忽然说这个?”
梁栖月冷笑一声。
“看来世子还不知道呢,你口中的虞时,正是九千岁大人。将你打到散了内力的人,也是他。对了,上次你不是想问,教我那些武功的人是谁么?现在我可以为你解答这个疑惑……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
不光是宋堂明,其余几人,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们当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虞时,竟然就是萧悯。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从一开始萧悯就掩饰身份,在府中暗中帮助梁栖月?
那她为何还一直装出,一副被侯府拿捏的假象?
梁栖月,竟然一直都在骗他们!?
宋堂明这个时候,已经近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
梁栖月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目光如冰,缓缓开口:
“现在知道,太晚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宋赐麟是你跟白少微生的孩子。所以,无论你们策划的远香楼,还是那些想要让侯府翻身的手段,都被我亲手一一扼杀。”
“还有,我孩子的亲生父亲,托你们的福,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