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威尔士他还没糊涂到换门忘记把钥匙放在老地方。”
格尼摩嘀咕完,便将大门完全推开,将马车拉进庭院内。然后将马车上的马匹给分离开来,将马匹拴在庭院内的树上。
“乌斯爷爷?我们能下马车了吗?”维尔薇的小脑袋从马车上探出来,对着格尼摩询问道。
“可以了,小维尔薇。不用约束,直接进屋子就行,反正威尔士这家伙家里也没人待着,咱们直接进去就行。”
格尼摩说着,便回到打开的大门处,将大门重新关了起来,随后将在马车上想要下来的维尔薇抱了下来,连带着顾论,也抱了下来。
“哇塞!在马车上看这个院子就很好看了,没想到站在院子里看,更好看了!”
维尔薇看着周围由水泥铺平的地面和水泥地面边缘处种植的用于装饰的装饰性花草与用于隔离的绿色灌木,被修剪成了到一位成年人膝盖处的条状绿化隔离带。
在隔离带的另一边则是种植着各种花草、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面有些许苔藓点缀,周围便是茂盛的草茵。石板路的尽头则是由通体纯白大理石搭建精美凉亭。
还有两株栽种不久的梅花植株在一旁点缀,而凉亭的尽头则是通体白灰墙制作的围墙。
而这只是庭院内的西南角。西北角则是一棵原生的巨大梧桐树,还有着一匹棕色骏马在拴在其上。
树下则是梧桐叶铺成的橘黄色‘地面’,而院内的中心则是一座巨大的由石片堆砌而成的石山,偶尔有些许绿色藤蔓与杂草在其上顽强生长。
而石山底部则是不断流动的水形成的水池,水池内还有些许各色斑斓锦鲤在其中嬉戏玩闹。
“小维尔薇,危险!别在水池边上站着。”格尼摩说着,快步向前将扒在粗糙的水泥围栏上看着石山水池内的池中锦鲤的维尔薇给抱了下来。
“小维尔薇,不能扒着那个围墙,里面的水很深,要小心被掉下去。”
“乌斯爷爷,人家好奇嘛。威尔士先生的家好大、好豪华、好好看呀!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着吗?”
“那当然,威尔士这家伙那么大的个家,也没人住,还装修的那么好看。现在当了灰土镇的治安官,还是每天花天酒地,要不就是在他办公的地方住着,基本没时间和机会在家里住。
有两个两个小家伙在家里住,他肯定很愿意。更何况还是我送来的两个可爱懂事的小家伙呢?不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其他的原因上,威尔士都会让你们两个小家伙留下的。
还有,不用特别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威尔士他这个人挺随和的,不需要那么拘谨。”
格尼摩看出来了顾论那站立在原地不知该去怎么办的窘境,特地在解答完维尔薇的问题后,特地对顾论说道。
“知道了乌斯爷爷,我没有事。所以我们要先进去吗?”
顾论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欧式大别墅,有些望而生畏,在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后,又想起格尼摩刚刚说的话,也是勇敢的踏出来了第一步,随即也就不再感到格格不入。
格尼摩则是直接拉起维尔薇的手,径直的绕过石山,走过台阶,打开了厚实的实木的屋门,然后走进了一个新的天地。
屋顶吊着的水晶玻璃吊灯,门口的红毯与阶梯,还有直达二楼与墙壁上挂着的装饰性油画。
“哇塞,好大呀!”
维尔薇不禁发出来赞叹,顾论此刻眼睛也充满了向往,瞪的大大的,好像要把眼前的一切刻入脑子里。
“你们先去大厅里面坐着休息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癫散架了,我去帮你们把背包拿过来。”
格尼摩安排好维尔薇和顾论后,便推开大门,去拿放在马车上的背包了。
顾论看着有些昏暗的大厅,寻找起来头顶电灯的开关。在小跑到大门左侧的一个摆放着工艺品的橱柜的旁边后,踮着脚尖艰难的打开了大厅的电灯。
一瞬间,昏暗的大厅灯火通明。头顶那又一盏巨大的水晶玻璃吊灯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顾论在思索片刻后,来到豪华的暗红色的皮质沙发上,尝试性的坐了下来。
“维尔薇,这里的沙发特别软,你要不要也来坐坐?”
“嗯。”
维尔薇原本还有些害怕,但是在听到顾论的招呼声后,便也一路小跑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二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内,只感觉身上特别舒服。格尼摩这时候提着背包走了进来,看了眼陷进沙发内的两个小家伙,不由得轻笑道:“我都还没有享受,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享受上了。
这个叫什么式的玻璃桌上摆放着水果呢,你们直接吃就行。
记得去年我来这里的时候,外面的地面还是石砖的,没想到一年没见,威尔士这家伙就把房子和院子都装饰了一边,好在家里没变,不然我还以为走错别人的家了呢。”
“乌斯爷爷,你和威尔士先生的关系那么好吗?那您为什么不来灰土镇当警长呢?”
顾论有些好奇的询问着坐在单人沙发上享受着的格尼摩,毕竟威尔士的家和格尼摩的家完全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每次来威尔士他都嘟囔我,说我在那个小镇子没前途,说完现在又老又寒酸,还不如跟着他在灰土镇一起管理灰土镇呢。
我知道我知道的和学习到的东西顶多应付一下咱们那个镇子的那群居民们,要是真的让我在灰土镇管理之类的,我肯定会搞砸。
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多岁说不定就真的留下来,可是现在我老了,自然不想折腾了。
你们别看威尔士他家那么好,平时他都没时间在家住。一堆公务,每天工作到凌晨。
也就偶尔有时间去歌舞厅里面放松一下,不然他早就受不了崩溃了。
你们别看我住的地方寒酸,但是我自由,也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每天顶多在街上溜达几圈,也没有其他能干的事情,活的逍遥快活。”
“哼,谁说的我没事就往歌舞厅里去呀?格尼摩,你这个老家伙,每次来都抓住我这点休闲方式挤兑我。
你那不叫自由,叫无所事事。每次来都不知道换鞋,那么土的衣服,都把我的沙发弄脏了。
快点去换上我去年就准备好,放在柜子里让你带走的衣服。你当时非说太丑了不换,现在穿的这件老掉牙的破衣服脏死了。”
一个精神抖擞看起来就很威严的中年男子推门而而入,开口就是对格尼摩的话的反驳,和不可否决的强硬指挥。
威尔士带着一副玻璃眼镜、留着小胡子、黑灰的头发中偶尔分布着白色的头发,身穿一套得体的黑灰条纹西服、纯黑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