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从天空中落下,晚霞的光芒涂抹在小镇的每一处街道,橘黄的色彩游移在小巷中落在每一个行人身上,小巷的两侧拉扯着无数积灰的电线,电线在小巷的上方纵横交错犹如蛛网一般互相缠绕,在小巷的尽头传来一阵哭声,小女孩坐在阶梯上抹着眼泪,身上留着红肿的伤痕,男人跪坐在地上抱女孩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道:“阿莫,爸爸再也不打你了,爸爸错了,爸爸错了。”
在男人愧疚的言语中,人群的嘈杂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怎么当爹的,把自家孩子打成这样。”
“就是,这么水灵的娃娃要是我女儿哪舍得打。”
“要不报警说有人虐待小孩吧,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人们围在父女俩周围对着男人指指点点,大家都投来同情的目光看向小女孩,男人跪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只是在不停的抚摸着女孩的后背并安慰道:“我们回家吧,今晚给你做些好吃的。”
“阿莫?”一道声音打破了梦境,阿莫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脸立刻打起了精神,在调整眼球的聚焦后才看清是已经修复好的施耐德。
“这么快就修好了?”她起身看向四周发现远处停着一排车队,许多伤员正躺在担架上被送上医疗车。
“只是应急修下而已,”施耐德指着远处的车队说道,“救援已经来了,你先和其他人上车吧。”
“去哪?”
“去我们当地的基地休息下,你顺便还能做个检查,看看身上有哪些伤。”
“那去边境的车呢?你们不是要去边境驻守吗?”
“情况有变,我们要先去基地补充一下人员,等待下一步指示。”
阿莫看着自己破损的衣服,又看了下车上拥挤的人群对施耐德说道:“外套能借我用下吗?我这身衣服有点不太方便。”
“当然,”施耐德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你要小心点,这时候能去边境的人类都不是什么善茬。”
阿莫在谢过施耐德后便穿上外套朝着车队奔去,宽大的外套在她身上随风摇摆,显得她有些瘦弱。
前往基地的路非常颠簸,一路上到处都是乱石和烂泥,人们坐在车厢里随着车体摇晃,有时候甚至会被甩下座位。
阿莫翘着大腿靠在座位上思索着前往边境的路线,低头思索着可能的方案,全然不知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已从肩上落了下来,露出白皙的皮肤。
车上的男人们看着这个全身被淋湿的女孩显露出优美的曲线,不由得感到一阵尴尬,有些人选择把目光往旁边移开,有些人则是小心翼翼得扫视着她的全身,好似想要把目光黏在在浸着雨水的肌肤上。
等到阿莫注意到附近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后,她赶忙把外套重新套在身上,顺手把拉链也合起,面对人们异样的目光,她并没有感到有多羞耻,只是感到很不自在,她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对于身着暴露的女性如此感兴趣,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哪个男性能克服这种无聊的举动。
就在她准备继续埋头思考时,坐在旁边的男人突然把手放在她大腿上说道:“美女,你也是去边境吗?”
阿莫转过头来呆呆看着男人油嘴滑舌的嘴脸,显然她还没从思绪中走出来。
男人见阿莫没有反感便继续在大腿上抚摸着用挑逗的口吻说道:“你要是想去边境,咱们可以在路上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
“碰!”一阵声响从后面传来,坐在驾驶室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坐在副驾驶的士兵朝着车厢里大喊:“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有人没坐稳摔了一下。”车厢里传来女性的答复。
“哦,叫他小心点,接下来的路会更抖。”
阿莫把男人的头按在车皮上轻轻说道:“这次我先放过你,下次管好你的手。”
“是是,我错了,饶命啊。”男人的手臂被扭到了极限,在脱骨的边缘反复试探,疼痛感使他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连声音都开始变形。
阿莫松开男人后便把撩起头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情继续思考,她只觉得很累,这不是身体带来的疲惫感,而且心中对于未知的未来感到迷茫,她不知道路在何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趟希望渺茫的旅程。
也许是太累了,她又缓缓闭上双眼,沉醉在黑暗带来的宁静中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