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赵偃接着说道:“都怪为兄,这几日政务繁忙来晚了,你可千万不要记恨这些下人呀,都怪为兄。”一旁的下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是十分温暖,逢人就夸太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贤德。
但这些话听在赵枭戾心里只觉有点讽刺,但其嘴上还是说道:“多谢公子还能记起属下,属下有些事想跟公子单独说说,还望.....”说着看向了周围的下人。
赵偃听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周围人秒懂公子的意思,默默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走光后,赵枭戾一脸委屈的说:“公子,属下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能放了属下吗?”
“呵呵。”赵偃嗤笑两声,听不出喜怒,接着说道:“赵枭戾你也是个聪明人,那你猜猜我这几天在想什么?”
赵枭戾一脸诚惶诚恐地跪下:“公子的心思属下哪里敢妄自揣测。”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我的,在赵佾那里,你每时每刻都在想逃吧,可惜监视你的人太多,你还跟赵佾说过想跟他一块儿去出使秦国,可赵佾并不信任你,对吧。”赵偃的声音在一点一点摧毁赵枭戾的心理防线。
赵枭戾心中大惊,他仔细回想过去的种种,自从遇到赵偃以来,自己的所有小动作和伪装都被赵偃看的清清楚楚,这些年他的阅历虽说并不丰富,但也算走过南闯过北,当过大爷,做过孙子,杀过人也救过人,但从来没有人会让他生出一种这样的情绪,一种由内到外发自内心的的恐吓感。
能这样拿捏自己,只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真的算无遗策、智慧超群,而倘若他赵枭戾真能跟随这样的人,那也算不枉这一辈子了,但最可怕的是第二种,他和自己是一类人,赵枭戾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了,想到这儿,赵枭戾瘫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下体流出一滩黄色液体。
这个挨打了六天六夜,仍旧能站着的人,在赵偃来到地牢一刻钟后,瘫倒在地,心神崩溃,不省人事。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赵偃一副还未尽兴的样子接着说到:“别这个样子,搞得我都分不清你是装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杀不杀你,多少次,我都想直接把你杀了,但你办的事实在太对我胃口了。”
一边说,赵偃一边往赵枭戾那边走,一只脚踩在赵枭戾的脑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些天,你只要敢透露一点儿那天说的话,你就死了,不单是你,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死,还好你足够聪明,通过了考验,吃了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