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么，能够有针对性地去搜集线索，事情也会好办很多。”

“我需要了解金库和巢的关系。我觉得金库主管齐纲可能受到了巢的迫害，另外还有自由之翼的行动计划。”

“明白，我联系你。如果我没有消息，就当我死了。”

韩立收回了短剑，后退两步，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等我们解决了巢……你就来天芒吧。”

燕铭看着故友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

说出了话，却又如此苍白。

韩立忽然又靠近了一步，他整个人趴在木箱上，灯光将他的面具映照地更加清晰。

他开口，声音中满是坚毅和决绝：

“别说那个傻话了，我已经死了，你知道的。你要让我死得有价值……你必须让我死得有价值！”

他猛地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诡异的脸来。

整个右半边脸已经没有血肉，只有密密麻麻的碎晶镶嵌在骨头上，散发着各色的光芒。

左脸也零星附着着一些碎晶，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眼眼窝中，是一颗鸡蛋大的珠宝。

碎晶一直蔓延到脖颈处，碎晶随着他说话互相摩擦，血从缝隙中溢出，缓缓滴下。

燕铭听说韩立已满级，就已经猜到他也是受福者。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到如此地步，这种改造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身上的黑旗！

“像你这种程度的受福者……”

“只有我一个，其他的全死了。”

韩立似乎知道燕铭想问什么，抢先回答。

“但是他们的手段越来越纯熟了，金库的资源很快就无法支撑巢的研究了，自由之翼很快就会有所动作。我们要快。”

他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身影消失。

只剩燕铭一人，熄灭了微弱的光，独处在黑暗的仓库中。

要快。

燕铭低声重复着。

虽然至今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但从秦娜透露的信息，和巢在进行的实验来看，“费离船长”的出现确实和巢有关。

但他们的手段明显并不成熟，至少费离将黑旗植入他体内时，完全没有顾虑过失败的问题。

除了明面上和自由之翼的斗争，这件“私事”，燕铭也需要问个明白。

好消息是，巢的实验需要碎晶，而金库也无法支撑如此巨大的碎晶消耗。

坏消息则是，碎晶不足，他们必然会有所动作。

战争，或许对他们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无论自由之翼选择什么样的手段，必然会触及其他势力的利益，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战争。

燕铭摆弄着韩立留下的纸条，看过其中的内容之后，他便将其揉作了碎屑。

金花和漫游的高层中，都已经有受福者存在。

天芒还没有被侵入，但也曾有人和自由之翼有所接触。

正如韩立所说，这些人，必须被尽快清算。

他必须让韩立的付出有价值！

刚好，他本来的计划，就对金花有所安排。

韩立送来的消息，正好再添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