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特,安塞侯国祭坛。
古老的呢喃在众臣子耳边响起,台上新王着盛装挥舞着法杖。
解救侯国的唤神仪式正在进行着。
王的血液从手臂流出,淌在神秘的祭坛之上。
“我昼夜以眼泪当饮食。”
“恶鬼不住的对我说:你的神在哪里?”
“神啊,我的心切慕于您,如鹿切慕溪水,溪水切慕山川。”
“我的心渴想您,您是善美的化身,是不尽的生命源泉。”
“神啊,我的心在我的身里忧闷!”
“我从东方而来,跨过涛涛不绝的大河,从黑山岭至珞珈山纪念您。”
“您的瀑布发声,深渊就与深渊响应,您的波浪洪涛漫过我身。”
“白昼,您对我施以仁爱;黑夜,我将以高歌赞颂您!”
“我是您最诚挚的信徒。”
“神啊,如今我的敌人正在辱骂我、啃食我!”
“他们要打碎我的骨头!”
“我的神啊,您在哪里?”
“您是否在未知地忧虑,是否在我的身里为我躁动?”
“您的子民在歌颂着您,祈盼着您!”
“神啊,请再一次降下荣光!”
“再一次庇护您的子民吧!”
......
克莱恩拿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白布放在手臂上止血。
身前是毫无动静的祭坛。
身后是越来越绝望的诸位臣子。
毫无动静的祭坛击碎了他们心中仅剩的那一丝希望。
“哎呦我去,疼死我了。”
克莱恩不合时宜地痛呼了一句。
身前忽的光芒四射。
滴在祭坛上的血液慢慢纤细,像一根根杂乱无章的红色丝线,渐渐地蔓延至整个祭坛。
众臣子见状屏住了呼吸。
克莱恩遮着眼睛退了几步。
仪式,,,成功了?
光芒褪去。
祭坛上的血液消失不见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留下一个篮球大小的纯白色毛球静静地待在祭坛上。
费舍尔见状快步冲到祭坛上,他的动作之快,简直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吱吱吱。”
熟悉却又违和的声音在祭坛上响起。
“我尊敬的陛下!安塞的守护神降世了!”
“古老的预言一语成畿,在安塞即将覆灭的时候,神灵会指引安塞新生,并赐予安塞前所未有的荣耀!”
“如今神灵已经降世。”
“安塞崛起就在今日!”
“为了安塞的荣耀!”
费舍尔无比激动,涨红了脸,左手握拳重重扬起。
“为了安塞的荣耀!”
身后图斯特带领众臣子跟随费舍尔一同挥拳,一个个面红耳赤,都跟中了头彩似的。
“敬拜神灵!”
众人纷纷冲着台上的毛球趴伏跪地。
克莱恩好奇地走了上去。
纯白的毛球蠕动起来。
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四目相对。
克莱恩呆住了。
“不是,你告诉我这只大的有点不像话的仓鼠是神灵??!”
图斯特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陛下,您不可渎神。”
“陛下慎言!”
内务侍臣布朗急忙开口阻止了克莱恩有些冒犯的话语。
身后不断有人抬头,劝告的声音此起彼伏。
克莱恩熟视无睹。
伸手摸了摸面前所谓神灵的脑袋。
“吱吱吱。”
似乎是这种行为让它感觉到很舒服,它不停地主动去蹭克莱恩的手掌。
“这大仓鼠还挺乖。”
众人看着祭坛上的这一幕都呆住了。
没想到这位新王陛下居然这么快就和他们眼中的神灵这么熟稔。
“费舍尔,是不是搞错了,我看这大仓鼠不像是神灵的样子。”
费舍尔愣了愣,他只知道传说里神灵会在安塞最危急的时候降世,但至于神灵是什么样子,他也一概不知。
场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费舍尔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陛下,您让一让。”
克莱恩朝边上挪了挪。
费舍尔抬起手中法杖,往那大仓鼠头上点了点,一阵光芒散开,而后迅速消失不见。
“吱吱吱。”
大仓鼠看着面前人类的一举一动,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陛下,我想可能出了一点岔子,我完全感知不到它身上有任何的魔力或者是斗气。”
费舍尔面色复杂,声音有些颤抖。
底下众人纷纷起身,神色各异,场面顿时有些乱了起来。
他们逐渐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毛茸茸的生物可能并不是解救他们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