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宜揣着她的两只小手，似乎是觉得有点好笑：

“妈妈，我真没看出来。”

“湘宜，人不可貌相。”

王湘琴十分有耐心地说道，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好像也自然而然地把韩绪归类到了“有点小帅”的范畴：

“你看韩绪白白净净，而且长得又浓眉大眼……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坏人啊，你怎么能说他狡猾？”

“就是这种人才坏呢～”

郑湘宜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虽然从来没有跟同龄的男生有过除了交作业、收作业以外的接触，但却有一种满满的笃定之感。

没吃过猪肉，但猪跑总见过吧？

像是韩绪这种人，一看就是小说里那种狼奔豕突的大野猪。

他们一般都非常会拱白菜。

“根据正弦和余弦定理，我们可以得出……阿嚏！”

韩绪这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数学讲义，突然也没来由地爆发出两个极大的喷嚏。

他拿起一张餐巾纸，心下也不免感到有几分疑惑：

“哪个傻缺在骂我？”

“阿嚏！阿嚏！”

郑湘宜刚跟母亲聊了几句天，此刻也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研究着王湘琴带回来的那张语文作文讲义。

想到自己刚刚已经被“骂”过一次，于是忍不住大为光火：

哪里来的臭野猪？你还骂？

“阿嚏！阿嚏！”

韩绪那边才刚刚擤完鼻涕，结果又来了两个喷嚏，于是也有些不耐烦说：

什么品种的傻缺？你还来？

“儿砸，你房间的窗户关了吗？别感冒了。”

王湘琴原本是不想过来打扰的，结果在外头听见韩绪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才忍不住过来敲了敲门，脸上满是担忧地说。

“关了，妈。”

韩绪心里想着估计也就是五百块在背后骂他，毕竟除了他也没人这么智障了。

“……”

郑湘宜那边，和韩绪差不多的处境。

听到接连不断的喷嚏声，王湘琴也十分担忧地走了进来。

郑湘宜气鼓鼓地攥着那张讲义，看上去下一秒就忍不住把它撕掉，不过勉强还是克制着自己：

“妈，我觉得第二篇作文写的比第一篇要好！”

“第二篇？”

王湘琴起初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秦时悦的那篇是吧？”

她把手中的毛毯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盖上：

“她的语文和作文成绩也很好，而且是我们天逸中学的校花……说起来，韩绪和她应该也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