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培科说:“我不是业务出身,以后跟你要多学习一些业务技能,不过,我也不想业务太精,我只负责方向,就是以后做局长,我也不想管理具体业务,能做业务的人多的是。但是,做局,做大局,也是个学问,你因为太看不起做局的人,将自己的路走断了,业务精只能干活,局路精才能入局。徐兄,算我请你的,你也可以看作我是巴结”
徐长侠说:“我们的大政委,如此与下属沟通,怕不仅是我年龄大的原因吧。我不去揣摩了,告诉张局长,不用做思想,他的话,不管是哪个,只要是在局长位子上的人说话,我一直都是听的。快退下了,退休金总是要拿的,端谁的碗,就要服谁的管,说起来碗是公家的,可具化后,还不相当于是你们一个个单位主要领导家里的。”
徐长侠不再和左培科纠缠下去,虽然左政委可能会关乎他能否再升半级退休,他从骨子里有些瞧不起,他认为是从混起家的人,他认为的混,甚至包括只会纸上谈兵。指望这些人,两军对阵不行,但事前计划,事后总结,他们到是厉害,一盒烟,能将打印机累坏。
酒喝得不多,可是让冷风一吹,徐长侠还是有些后悔,都是老朋友了,为了一个不相关的案子,至少与己不相关的案子,让自己的顶头上司为难,直线、曲线做他的工作,他向身后看看,政委没有跟着他出来。他并不是从来不徇私枉法,可此次不同,到现在为止,甚至没有人告诉他为何案件要移交,不信任他?他级别太低?他心中不服。
本想将发生自己身上的情况与权为民碰一下,看看时间,太晚了,权为民也是一方大头,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和他这样的大队长交流。徐长侠接通了他认为比较容易说话的朱常春电话,他开口就问道:“小朱,上次我找你谈话后,你立即又通过关系来制止我们公安的行为?你知道干涉案件是违法的吗?哪一级官员也不行。对于你的案子,我既然动手了,你找哪一个也没用,我口头通知你,如果你再通过其他渠道给我施加影响或压力,我会通过你们学校,对你们进行严惩。只所以至今没有做,只是因为你们还是学生,我动了一念恻隐,但,是暂时的。”
接完电话,朱常春小腿发抖,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能上一个军校,是祖上冒烟的事情,如果因为伤害,不仅学业没了,可能还会有牢狱之灾,这是他这样的年纪、背景无法承受之重。之前,他仅是想与自己班长袁清杰一道,给女友,严格讲是女学员一个登场的闪亮,却不想惹下了滔天的祸端。看着还在认真自习的袁清杰,朱常春并不犹豫的将他拖了出来,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那个才找过他们的大队长刚刚警告过他的话。
袁清杰出奇的冷静,不是他这个年龄应当有的沉着,他说:“小苏才说过,己经找人了,并且对方也答应了,肯定是哪个枝节上出了问题,不是树干,如果大队长想治我们的罪,他不需要提前预警,他打电话给你,不是通过我们学校,或本地警方拘传我们,只有一个原因,威胁。为了交易,只是不知道他想要啥,我们只是个学生,他让我们不要不要乱找人,我们不能听他的。”
袁清杰也在上次预存了徐长侠的电话,接通后,他问道:“徐警官,你看,我们只是一个学生,你上次提到的事情,你说你有证据,可我们没有支付对价的能力,等我们毕业了,会感谢你的关照。能说说你现在电话告诉我们的目的吗?我们不担心你录音,相信我们军人,也不会录你的内容。”
对方沉思了一小会后说:“我没有什么好怕你们录音的,只是此事件如果坐实了,对你们是灭顶的,可是如果我放下了,受害者我们又如何交代?我是个老公安了,遇事不能只是权衡,还要维持正义啊。不是不将你们交给学校,是想给你们一个主动的机会,至于你们说的对价,太小看我了,我需要的,估计你们给不起。给你们打电话,我就想知道,保护你们的原因是因为你做案的本身是替要人挡枪还是因为你们学生身份,怕毁了你们的前程有意包庇。”
袁清杰问道:“有区别吗?”
徐长侠说:“电话上我不想再和你们说了,让你们来我这,这里是你们犯罪嫌疑发生地,担心你们怀疑我诱捕,我明天早上去你们那,最好不要在这期间给我找麻烦,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背后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