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矛盾。

这个黑袍人给方钰的感觉很不好。

有句老话说道：不能以貌取人。

方钰的感知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对方的眼神如同毒蛇般，仿佛被他盯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特别是，方钰刚刚听到了对方的“话”后，更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无尽恶意。

判断完成，不是个好人。

也因此，方钰发现自己似乎能够“读心”，只是读不完全。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天赋？

黑袍人嗤了一声，一下子略过方钰，嘴里说着：“一群低劣的爬虫。”

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她，更别提回答方钰先前的问题了。

这一下子就给方钰整笑了，上来就整这么一出是吧？

原本倒是能忍忍。

侧眸，方钰看到大多玩家眼睛中闪烁着愤怒，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这情绪明显是对着黑袍人刚才的无差别攻击。

看起来是认识呢。

否则，也不会都隐忍不发。

另外有三个灰袍人，则满眼崇拜敬重地看着黑袍男。

不用想，他们四个是一伙的。

方钰心中大约有了判断。

这些袍子人，应该是有些实力，看他们的样子，是以黑袍男为首。

其中，有一位落单的女生的眼里有着愤恨，是恨意。

他们之间有故事。

只是，女生的表情掩饰得很好，一瞬间她就恢复了正常，转而看向刚转过身的方钰。

女生原本只是随意看了眼方钰，可就这一眼。

方钰捕捉到对方眼睛残留的激动、不可置信，以及转瞬化为的失落。

方钰默默避开了她的目光，当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找到了解他们的突破口了。

方钰将视线移到周边的这几个玩家上，他们应该都不是像自己一样的“新人”。

他们最开始的眼里，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恐惧和惊讶。

众生游戏是个什么存在？他们又是什么角色？

为什么她自己是个“新人”？

方钰假装被激怒，准备上前跟黑袍人好好说道说道，另一边的女生，看见黑袍三个手下即将上前的动作，于心不忍靠近到方钰的身侧拽住了她。

女生瞅了瞅黑袍人以及他身后的几个灰袍，见他们并没有很在意二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女生压低声音，“你疯了啊，要惹他们？”

方钰装作不知，“怎么了？惹不得吗？”

“鹿林帮的人！你哪个域出来的，他们都不知道吗？”

“你不会是？”女生的眼里突然有些狐疑，打量方钰对眼神有些许变化。

方钰看着女生看似温和友善的脸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逗你的，只是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副本之中各凭本事。”方钰压低声音说着，眼神却一直落在女生脸上。

也不知道女生是信了还是没信方钰的话，她扫了眼方钰，犹豫片刻后补充了一句：“这是，黑袍……不是那些灰袍棕袍，离他们远点。”

“也不知道一个B级本，怎么把他们吸引过来的……”她直勾勾地看着鹿林帮四个人的背影说道。

“嗯。”方钰点头附和。

紧跟着在心里意有所指补充道：或者，另有所图……

黑袍人在“劝退”方钰后，领着着他身后的三位灰袍堵住了门卫室的小门。

其中唯一一位灰袍女人，转过身“看”向众人。

灰色帽檐遮住了她的头发和下半张脸，漏出的上半部分脸上黑紫色的眼影显得她像中世纪的女巫。

女人隔住了中间的道路，方钰透过门卫室的玻璃反光，看见最前方黑袍男子的手上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物质。

女人此刻出声，吸引了大多数人注意，“大家想必也不用自我介绍了，希望各位不要阻碍我们做事，否则……”

她的话说得很有艺术。

这不就明摆的威胁吗？

自然也有勇士发声，“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这是副本里，可不是你们帮派领域——”

还没等勇士说完，另一个灰袍人出口打断，“阿雅，别废话，直接杀了就是。”

方钰看向说话的人，他倒是说话大胆。

这一下子，校门口就乱成一锅粥。

勇士不屑，“你tm真是嚣张，你看能不能把爷爷我弄死！”

方钰以为他们会打起来的时候。

“成了。”黑袍人的话音落下，周围静了一瞬。

灰袍人齐齐望向黑色的圆盘。

其余玩家也有些好奇，但当他们看清黑袍人手中的物品后，尽是脸色大变！

圆盘中间琉璃状的透明面板上，明晃晃浮现着一个巨大的“S”。

“副本检定仪！”

“死亡副本？！”

众人神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