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才不和这人废话，既然她让自己不痛快，那她也别想痛快。

据她好闺蜜分享，闻人若水最讨厌别人说她疯。

平时她不来惹她，她也难得踩她痛脚，现在是她自己非要来招惹她，她不回击，岂不是显得她很呆？

“你说谁疯呢？”

“除你之外还有谁？满京城谁不知道若水郡主是个疯子？”

云间面对闻人若水的质问，半点不心虚，气沉丹田，将嗓门发扬到最大分贝。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经过这段时间街头巷尾的宣传。

闻人若水是疯子，几乎已经是满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实。

“哼！清者自清！本郡主是不是疯子，时间会给我证明！”

“呵！还时间会给的证明，现如今民风开放，女子可以进学堂读书，女子可以和男子一同参加科举。女子可以立女户，女子可以当家主。”

“怎么在若水郡主的眼里，我们大大方方的和心上人一起出门逛街，却成了什么不耻的事情？”

“难不成若水郡主是对皇上颁布的法令不满？”

云间觉得，闻人若水再蠢，也不会当众说出对皇帝不利的话，谁知道她这么勇！

“皇上被人蛊惑，才会发布这些无用的律法。女子就应该在后宅相夫教子！”

“读书有什么用？每年参加科举的人那么多，也没见所有人都能考上。没考上的这部分人，她们这些年在读书上的花费若是省下来，够普通人家好几年的吃用！”

云间:……

见过脑残，没见过这么脑残的人！

没有科举，国家怎么选拔人才？

没有人才，国家怎么发展？

才华没有性别之分，科举是展示每个人才华最简单的方式。

这人到底是从哪个时空穿越过来的？

“还说你不疯！人人都想参加科举，却只有若水郡主说科举害人。若水郡主的疯病还真是越来越重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疯病！”

闻人若水再次听到别人当众说她疯，气得她喊出来的声音都破音了。

整个人像只处于暴怒状态的狮子，随时随地都能扑上来狠狠咬云间一口。

“女人就应该在男人面前做小伏低，女人天生就应该比男人矮一头！”

“就是因为这世上像你这样的女人太多，才会有那么多男人娶不上媳妇。要不是有你们这些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带头。现在的女人又怎么会越来越难掌控？”

“照你这说法，女人若是嫁给一个家暴犯，除非被活活打死，只要没死，就不能和她男人提出和离？”

云间被当众破防的闻人若水气笑了，男的娶不上媳妇的根源居然在女人身上？

闻人若水的芯子不会是个男人吧？

“当然！她既然运气不好嫁给了那人，那就是她的命，她要是和人家和离，这不是推其他无辜之人进地狱吗！”

“牺牲她一个，幸福大多数人，这种选择，就是三岁孩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闻人若水持续宣扬自己的理论，没注意到周围人慢慢变化的目光。

她们好不容易等来好日子，居然让她们青天白日的遇到反对支持女性独立的言论。

这些长期忍受欺压的女人，扑上来将闻人若水团团为主，一顿暴打发生在人来人往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