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着哀嚎的村子,天空突然炸出一朵盛大的花火,人们四处逃窜,恐惧溢满了未到来的黎明。
在被结界围困着的府宅里,一个少年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会有人发现我还在吗?”他讥讽地笑了笑,也许死也是种解脱。
突然结界破碎了,“这威力还挺大,把结界都震碎了”少年表情复杂,看着破碎的结界,他已经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了,“那我又该去哪呢?又能去哪。”他想了想,终是拿起轻薄的一点行李,他将行李系在腰上,便跑出门去了。外面已是一片狼藉,少年左顾右看,远处烟雾弥漫,一个人影正在急速地放大,等到他看清来人时,他瞳孔一点点地放大。
一个少女欢快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陈宿故!我找到你了,快和我一起走”陈宿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女轻轻的拉着跑了。
陈宿故已经十几年没出过结界,再加上之前被宗主一招打成废人,再也无法修炼,身体素质十分差,才跑了一点距离他就喊累了,他一口一口喘着气“阿秋跑慢点,求你了我跑不动了”
阿秋回头震惊地看着他,“陈宿故你的灵力呢?为什么我刚刚摸你的根骨,连灵根都没了?”
陈宿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停下我就告诉你”说罢,他跟摆烂地似的,停下了脚步。
阿秋也转过身,给了陈宿故一巴掌,“你想死吗?你知道这次灾害的厉害吗?”陈宿故被打的懵懵的,还来不及思索,就被阿秋抱了起来,“陈宿故你自己想死,别带上我”话虽这么说,但她眼里还是挂上了泪珠,“陈宿故,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有生活下去的欲望,这算是给你妈妈交给我的嘱托一个交代了”她摸着陈宿故的突兀的背脊,心下一惊。
提起妈妈,陈宿故偏过头,垂着眼,似乎是在掩抑某种难言的情绪。这一路上他再没发过一句话。
直到太阳悄悄跃入地平线下,他们才在一棵大树旁落脚,阿秋把陈宿故放在地上,再去找了点火柴和野牲准备晚饭,陈宿故只是看着她点火柴,一句话也没说,“陈宿故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吗?一起打猎,你还说你总有一天会打到一个比我打到的牲畜大。”阿秋聊起童年时,眼中熠熠生辉,“陈宿故,你经历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陈宿故苦笑着,“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阿秋,你会很难过的”阿秋捏着陈宿故的脸,大笑着,“陈宿故,你苦笑真是比哭还难看”不知为何,陈宿故也笑了。
“陈宿故,你现在这样才和你妈妈嘱托的一样,真希望你一直高兴。”阿秋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阿秋吗?这是你妈妈取的,之前我一直在流浪,什么话也不说,你妈妈收留了我,她说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有在秋天打过一个喷嚏,是不是很好笑。”
陈宿故却反过来捏了捏阿秋的脸,“有我在你就不是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