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突然刮来一阵大风,陈宿故遮了遮眼睛,阿秋笑道,“陈宿故,给你看看这个”阿秋踩在一支黑剑上,飞在天上,阿秋降低了一点高度,伸出手,“陈宿故,快来抓紧我。”陈宿故双脚踩在黑剑上,他握着阿秋的手,“阿秋,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见见你的母亲吗?”阿秋眼睛红了。
“她在哪?”陈宿故问道,“当年她抛弃我一个人走了,她会愧疚吗?”
阿秋鼻子一酸,“你可知道她是死了?”
陈宿故眼睛红的厉害,他颤颤地发问“所以今天是她的忌日吗?”
“嗯。”
陈宿故突然很心痛,他想知道为什么,太多个为什么,可却怎么也问不出来,“阿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他哑然失笑,“我还真是个贱人”
阿秋摸了摸陈宿故的头,“不关你的事,不是因为你,别多想”
一片百合花中,一座晶莹剔透的墓碑直立在那里。
陈宿故跪在墓前,“对不起。”
阿秋将他扶起来,“你受的苦也不比你妈妈少,这一切不该你来承担,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吗?”
陈宿故抹了一把眼泪,“他长什么样?”阿秋幻化出一面镜子,镜子里一个老人,他安详地躺在树下的一面椅子上,“他是我的父亲吗?”陈宿故问道,“他凭什么过的比母亲好,他也没有保护好母亲……”
“他年轻和你母亲认识,但他不过一介凡人,宗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囚禁了你母亲,本来是要杀了这男的,你母亲一直在求,直接抹除了这男的的记忆,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我怀疑他的记忆到底有没有缺失。”阿秋淡淡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阿秋,阿秋”陈宿故感到心慌,他就一遍一遍不断地叫着阿秋的名字。
“我在。”阿秋事事都有回应,连孳都忍不住化形一下评价一下,“阿秋你真是个答复机。”阿秋一拳教孳做剑。
几人就这样笑着回了阿秋的府宅。
“阿秋,你好厉害,还有宅子。”陈宿故夸赞道。
孳补充道“她不止这个,她还有两座楼……”突然阿秋又给了孳一拳,阿秋淡淡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孳躲到陈宿故身后,“哎呀把我这张帅脸打坏了怎么办呀。”陈宿故笑嘻嘻地抚摸着孳
阿秋冷不丁一瞥,孳吓得直接变成一把剑,阿秋神色柔和些对陈宿故说,“之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阿秋,我感觉你越来越不同了”陈宿故落寞地说。
阿秋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会不同,但是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家人,你可以相信我,永远。”
天色染黑了。
陈宿故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孳化形出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感觉每一个人都有心事,我感觉不真切,没有一个人会对我倾诉真相”
“你想要什么真相”孳问他。
陈宿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我刚出来时曾以为每个人都和从前一样,至少我是这样”
孳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面向陈宿故纯洁的眼睛,他感到一阵心疼,“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是剑仙一族的宗主的儿子,我以为下一任剑仙是我时,我的亲弟弟下药毒死了我爸爸,篡改遗旨,我的妈妈嫁给了我的小叔叔,我被他们赶出来,后来,一女子指点我,为我重塑剑身,让我专门给松龙后代战斗,战斗力提升了很多,我重新回去,杀了他们,即使我当上宗主,我仍然不安,我好像变得和我弟弟一样了”孳低下头,眼睛通红,陈宿故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只好让他睡在床上,仅靠着自己,陈宿故盯着孳的眼睛,将手将手放在他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陈宿故笑了笑,“我妈妈之前就是这样哄我睡着的,我一哭,她就这样,我又笑了。”
孳怔怔地看着陈宿故,了然一笑,“你这样就很好”
接着他又反过来,摸着陈宿故的头,将他哄睡着。
孳小声地说着,“我永远都对你坦诚,永远”
阿秋站在窗边听得一清二楚,她把玩着笛子,神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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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孳早早就起来了,他准备去做早饭,走过回廊,他就碰上了阿秋,阿秋拦住他,“你记得不该说的永远都别说,你最好真的想要保护他”
孳点了点头。
阿秋笑道,“你帮我个忙”
“什么?”
“照顾好他,喆城出事了,我去去就回来”
孳再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