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抵咸阳!”
韩信伫立,气息尚喘,历经重重危难,自遥遥千里的征途,挺进这座历史的城垣——咸阳。望着那朦胧在夕阳下的城池轮廓,他深深吐纳,仿佛要将一路的憋屈与艰辛尽数释放。
沿途的艰辛,犹在眼前:残羹冷炙成了果腹之物,偶遇的善意化作雪中送炭的白馍,乃至暗夜独行,仅以剑为伴,直面丛林深处未知的危险。而今,这一切风尘,皆成过往云烟。
韩信心潮澎湃,渴望一声呐喊,宣泄胸中激荡的情感。意念既生,行动随之。
“嗬——!!”
双臂高扬,向着天际,他将所有苦楚与坚韧,化作这一声震颤心灵的呼唤!
“咸阳,韩信赴你而来!”
步履坚定,韩信渐近城门,却发现巍峨的咸阳城墙紧锁,人群簇拥。
“怎会如此?城门何故紧闭?”韩信心中疑惑不解。旁人侧目,轻语道:“新来乍到吧?近日有变,秦皇嬴政街头遇刺,故而城门紧锁,以防不测。”
“闻之,此事甚嚣尘,众多将士殒命,秦皇震怒,遂令咸阳闭门,全力缉拿凶徒矣!
吾估两日之内,凶徒或尽被捕,彼时,咸阳之门自当重开。观君行囊空空,吾劝君稍候再至,免遭饥馑之苦也!”
“秦皇嬴政,遇刺!”韩信闻之色变,此刺客之勇,诚然过人,竟敢太岁头动土,其胆魄非凡!
韩信目光掠过紧锁的咸阳城门,心下暗叹,又需等待二日!
“驾!驾!”忽有骑士骏马疾驰而至,城门轰然洞开。韩信心生欢喜之际,那骏马已绝尘入城,旋即,城门又沉重合拢!
“此为何故?何以独他可入?”
韩信目睹着那将领扬尘而去,直奔咸阳城门,自己一行人却被阻于外,只能无助地望着城门缓缓阖。面对紧闭的城垣,队伍中有人不禁长叹:
“你没听说吗?近来反秦之火燃遍了四海九州,韩王韩力、霸王项羽、沛公刘邦……反秦势力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这世道,何时方得安宁啊!”
沿途所闻,全国范围内的反秦浪潮,韩信自然知晓。然而,他冷静分析后得出结论:当下的大秦帝国,绝非项羽、刘邦之流所能撼动。韩信的目光穿透厚重的城墙,落在远方——只要秦皇嬴政麾下的大军启动,项羽、刘邦均不足为惧!
“大秦坐拥蒙恬、蒙毅、章邯、王离、李信等名将,更有百万雄师。一旦这头沉睡的狮子醒来,项羽的霸业,以及其他所有反秦力量,都将化为乌有!”
“除非……”韩信脑中闪过一丝光亮,或许,唯有所有反秦力量摒弃前嫌,联手抗秦,方能在这绝境中觅得一丝胜利的曙光。
“遗憾的是,帝师不仅颁布了《分田制》,还广布玉米、红薯及稻米幼苗,导致众多百姓无心从军。再加秦始皇嬴政召回修筑长城的劳工,否则...反抗秦朝的势力恐将比当前强盛数十乃至数百倍!”韩信心中暗自感叹,仅一位帝师的举措,便似乎无形中削减了反秦力量十倍、百倍之多。他深信,若非帝师出现,一旦嬴政驾崩,大秦帝国必将崩溃,而那时,凭借自己的军事才能,韩信自信能迎来属于他的辉煌时代。
然而,自那日惊闻嬴政连续颁布九道与帝师相关的圣旨后,韩信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这位帝师,或许是维系大秦命脉的关键。这正是他不顾长途跋涉,执意来到咸阳的原因所在!
“砰!!!”
未过多时,咸阳城的城门轰然开启,漆黑的门洞宛如巨兽张开的大口,观者无不欢呼雀跃:“咸阳的门户开启了!”
随着人群的涌动,韩信步入咸阳城门,随后便独自离群,向人询问天山之所在,毅然踏孤独的旅程。
“此山,竟是帝师足下诞生的奇迹!”四周赞叹声不绝于耳,韩信仰望那天际接壤的天山,心中不由生出一种震撼——那位帝师,仿佛与天山并肩,庄严而令人敬畏!
“传闻中,武安君白起,重获新生!”一语落,韩信身形微震,脑海中轰鸣四起!
“白起……重生了!?”内心波澜起伏,情感交织,难以名状!
秦国的战神,那位“人屠”白起,真的重归人间了吗?
韩信凝神倾听周围的每一丝谈论。
“确实如此,有言道,在武安君府前,有人亲眼目睹了他的身影。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重生的武安君,竟显得格外年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