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人受伤,又或者是教习受伤。
苏云都能从那装满饲料的槽盆,判断。
教习在离开前,应是并不匆忙,
否则怎会顾得上外面那群散养的鸡鸭鹅?
由此可见,教习应无生命危险。
而且,这场打斗应该,发生在三天之前。
“教习为何没给我留下任何有用信息呢?依他的性子,定会在我能想到的地方留些有用线索才对。”
苏云此次回来,本有诸多疑惑,欲请教习,他总觉得教习似乎知晓一些事情。
然而,谁能想到教习走得如此不负责任。
“难道是教习认为我已死在那诡异村寨,所以才离开,故而未留任何信息?”
苏云想到此处,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若不是自己穿越而来,这具身体确实必死无疑。
“教习究竟在扮演何种角色?为何会有人对这个平日在家养鸡鸭鹅的邋遢大汉动手?”
“且动手时间还极为敏感,恰是三天之前。”
而三天之前,正是苏云遇害的那个时间段。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陈氏兄弟的声音:
“苏云。”
“?”苏云从教习这空旷的房屋中走出,一眼便看到陈氏兄弟手中提着的酒壶,不禁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你喝几杯。”
其实,陈元彪、陈飞熊他们二人来此的,主要目的并非喝酒,而是为了安慰苏云。
常言道,一醉解千愁。
按照小旗官的说法,苏云此刻想必颇为惆怅,
毕竟那位老前辈,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
这定让年轻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
“我真的不需要借酒消愁。”苏云已看出他们的意图,不禁摇头。
不过,对于他们的好意,苏云心领了,
便在这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上坐了下来。
“教习呢?喊他出来一起小酌几杯。”
“他出门了!”
“哦!”
三人很快便酒过三巡。
陈元彪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我给大伙舞一段剑助助兴!”
行着酒意,舞剑。
是这个时代一种颇为流行的酒后,娱乐方式。
陈元彪施展的正是春雷剑法,
他手中长剑舞动,剑势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口中也不停歇,继续说道:
“苏云,你是我们兄弟的恩人,是我们陈家的恩人。”
“虽说我不明白为何那位大前辈,断言你根骨奇差、天赋下下等,”
“但你放心,只要我们兄弟未来有一口肉吃,绝对不会少了你那一份。”
“若你不信我此刻所言,咱可对天发誓,我与你结为同盟后,若有人敢对你不敬,便是对我不敬;若有人敢欺负你,便是欺负我们兄弟两人。”
一旁坐在石椅上的陈飞熊,重重地点头,显然极为赞同弟弟的这番话。
苏云听后,哭笑不得。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二人现在的想法,
基本还是受了那位大前辈所言的影响,判断苏云这辈子的境界,似乎就止于现在的点灯境了。
而眼前的这两位陈氏兄弟,在修行人中尚处壮年,
他们尚有充裕的时间逐步提升,或许十年、二十年后能迈入点灯境界。
甚至,
在未来的岁月中,他们兄弟俩中或许有人能突破至更高的境界。
故而,
他们二人虽此刻说着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