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不怎么相信路鸣泽说的这些宏大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鬼话,但危机感这种东西还是会迫使他进一步的追问。
“理论上枝丫是无限的,就像我说的,但总会有历史的关键点在相同,在你的世界青铜与火之王陨落,康斯坦丁就会死在今天,所以你找到了我。”
“因为今天康斯坦丁会再次死去。”
“所以在今天,枝丫与枝丫之间重叠的了,有些时候因为枝丫的重叠会导致双方距离过近,稍微一些动荡就会产生‘交汇“,这种‘交汇“一般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顶多会让枝丫上生活的人们偶尔窥伺到似是而非的景色和记忆,就比如忽然的既视感,以及睡眠时梦到的一些未来的景象。”路鸣泽说,
“这类重叠导致的‘交汇“一般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枝丫和枝丫之间基本是不存在干涉的,因为这是历史,也可以叫做命中注定。”
“一般情况下,那么特殊情况下呢?”路小雨预感到了什么。
“大侄子,你的侧写其实也可以认为是某种角度,窥探过另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景色。”路鸣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你是说...”路小雨的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些侧写的历史。
“那就是我的世界线。”路鸣泽淡淡地说。
“你的时间是1,”路小雨浑身僵住了。“而我这里是最遥远的时间线,所有的历史可能都会出现在你与我之间?”
“你刚才说,一般情况枝丫两边都不会互相造成影响对吧?”路小雨心中涌起了一种恐怖的感觉,“那不一般的情况下呢?”
“我们可以轻易的掰断筷子中间,可没有人能摧毁两个顶端啊。”路鸣泽平静地说。
“除非是有人能掌握完整的太古权现,还得是最古老的那几条权能,再寻找一个可能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契机“,才有可能让枝丫之间互相产生一点波及认知世界的真实影响。就我现在看来,基本是没人能做到这种事情。”
“那不就得了!”路小雨忽然松了口气,“那你还搞得那么吓人!”
“可改变世界线的手段并非只有这么一种,摧毁再造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做法。”路鸣泽悠然说道,“聪明人,往往都会选择取巧的办法来完成看似不可能的目的。”
路小雨脸色僵住,看向路鸣泽欲言又止。
路鸣泽点点头望着远处山顶枝丫间挂着的明月伴随着冲天的火光,自山腰上的卡塞尔学院喷出,“康斯坦丁苏醒了,很显然在你的时代这是相同的历史,这一点并没有改变,那就说明有人想把我们的这条枝丫无限地向着他所想的世界线靠拢...并且将他所在的世界线努力的去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