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才发觉父皇比她记忆中苍老，鬓边也生出了白发。

前一世父皇也是这样的吗？

她竟从未注意到。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原本柔软细腻的丝绸，在她紧握的指节下，变得有些扭曲。

指节处的皮肤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吾儿肖母，

生得极美。”

他微笑着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女儿的溺爱。

原本陷入自我怀疑，和对许久未见的父皇的一点陌生，被他一句话轻而易举打散了。

他说的不是朕。

还是那个，

会抱着她手把手教她写字，

会给她雕小木剑，

会问她有没有吃饱穿暖的父皇。

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

目光温和地投向站在下方的公主。

只见他的小公主，不知被谁惹到了，满脸都是泪水，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稳重的帝王此刻也手足无措，又是拿帕子给她擦脸，又是拍她的背顺气。

“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

竟敢惹朕的心肝宝贝！”

“不哭了，子规，

父皇帮你斩了那人！”

只见他怀中的少女不但没好，反而还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

一双通红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

“不解气？

那，

要不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