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迟教她好几节吉他课了,每次她要林季迟给她弹唱对方都说等下次,今天终于愿意给她弹唱了!
林季迟拿起吉他,冲她做了一个wink,“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首歌。”
叶云舒迷失在对方的那个“媚眼”中,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句开场白。
“或许长期孑然一身被孤独裹挟
或许早已热情消退任凉薄肆虐
才会常常陷落于无尽的梦魇
总是羡慕他人无虞怕自己露怯
或许过分渴求阳光望幸福不灭
或许难以拒绝温暖生执念浓烈
才会久久徘徊于回忆的深渊
曾经陪伴烟消云散却无法忽略
已不知几个日夜
又过了多少年月
记忆却愈发清晰喷涌不竭
在梦中常驻似乎又与现实对接
忘了吧或许此生不复相见何必自我慰藉
忘了吧就让往事随风而逝说再见不必悲悲切切
一厢情愿感动留恋无人愿了解
事实幻象忧喜参半又舍不得忘却
自认为的真挚长情无力对决绝
饮鸩止渴漏脯充饥全都该终结
已不知几个日夜
又过了多少年月
记忆却愈发清晰喷涌不竭
在梦中常驻似乎又与现实对接
忘了吧或许此生不复相见何必自我慰藉
忘了吧就让往事随风而逝说再见不必悲悲切切
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欢愉热烈
或许足以点亮自己的世界
就算此生不复相见相识一场余生也算熨帖”
明明是一首悲伤的歌,但因为听众是喜欢的姑娘,林季迟硬是没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和眸中汇聚的笑意,还忍不住加快了节奏,把它生生唱成一首小甜歌。曲毕,林季迟放下吉他,终于不用再收敛过分愉悦的表情,眉开眼笑地看着叶云舒瞪圆的双眸。
他忍不住扑哧一笑,她这样好可爱,像小鹿。他看着她丰满的苹果肌,越看越忍不住想伸手去捏。
“这首歌!你怎么会背得歌词的?”这首歌是她作的,他走那天她把歌词拿给他,请他唱,而且还没唱完就被打断了。
林季迟从裤包里拿出一张折成正方形的皱巴巴的褪色纸,展开来放在她面前。
那日他走之后她找了好久没找到写着歌词那张纸条,没想到竟然被他带走了。
“原来你一直不给我弹唱,是在练这首歌啊。”
林季迟笑着点头,“怎么样,叶老师评价一下。”
“歌声和吉他弹奏是顶级的,就是词曲有点拉,配不上林老师。”本来她还觉得自己作词作曲很牛,但是用林季迟的声音和吉他声演奏出来,她突然就觉得是自己高攀了,所作的歌词旋律太普通,配不上林季迟那华丽的声线和高超的技术。
林季迟脸上温润的笑意有瞬间的凝固,继而连酒窝都消失了,“叶云舒,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看到如此严肃的林季迟,叶云舒竟莫名有些心虚。她忘了,林季迟是她反黑组组长,不允许她说自己一丁点不好的。
“季迟,你对我滤镜太重了。”
林季迟摇摇头,走到她身旁,蹲下来,专注地看着她,“云舒,我不知道你这种天生发光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使自己如此蒙尘的,我只想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天狼星。知道为什么吗?不管有多少人在我身边发光发热,但是我一眼望过去,看到的只有你,因为你的光芒已经遮盖了所有人!你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滤镜我才觉得你好,是因为我觉得你好,才对你带有滤镜。云舒,我希望你能够拥有配得上你自身的那份信心,我长这么大,遇到过不计其数的人,可偏偏就觉得遇上你是我的荣幸。云舒,我眼光很高,所以你要相信,我只看得到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
林季迟说完这段话时,叶云舒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虽然她一直直到林季迟对她特别好,也知道林季迟很欣赏她,但是听到这段肺腑之言,她依然很受触动。除了父母和安屿,从来没有人觉得她这么好,而且林季迟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林季迟对自己是全方位的欣赏与包容,她的父母和安屿对她戴的滤镜都没那么深。
林季迟抽了几张纸出来,没有递给叶云舒,而是轻柔地帮叶云舒擦拭着泪水,从眼角到鼻尖,从脸颊到下巴,目光极尽温柔。
“云舒,所以以后不要再否定自己了,好吗?还有,我知道你喜欢作词作曲,你就好好的做想做的事,你担心自己唱不好我来唱给你听。”
“好。”
林季迟说,遇到她是他的荣幸。叶云舒觉得,能遇见林季迟,却是三生有幸,她上辈子可能真的拯救过银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