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起身,他满身鲜血似是虚弱不堪,突然摔了一跤,心口花朵从衣服缝隙中吞进几颗泪滴石,开裂的花瓣又愈合了一丝。
“轰隆隆。”
而月祖还在打鼾。
‘不在乎?那我可开动了。’
但也不能总摔跤,想了想,干脆背靠月祖,缓缓趴在在地,同样发出呼噜声,在月祖的鼾声下只能算作伴奏。
吃吃吃,我暴吃!
待日祖快要滑落归巢,泪滴石已经少了三成,漆安尘吃力地撑起身体,坐在地上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拢了一堆石头到身前等着月祖苏醒。
洞窟光亮渐暗,月祖呼噜声才渐止,慢慢唤起沉睡的心灵,睁开发光的眼睛。
朦胧月光亮起,感觉着周围怨气少了些,看着眼前往外推石头的狼狈身影,月祖有些意外,接着露出一股满意的波动。
见月光亮起,漆安尘停下推石头的举动,颤抖转过身,对月祖拜了拜,感受着月祖心情,小心翼翼道:
“属下看这地有些杂乱,便自作主张打扫,想不到吵醒了老祖,请老祖责罚。”
月祖看着眼前的勤劳孩子,又看见他虚弱的模样,传出一个再接再厉的眼神,缓缓往洞顶飘去。
‘没有让我休息会吗?呸,资本家,不过……正合我意。’
转身,推起了石头,感受到月祖视线离开,开始吃起自助餐。
光球缥缈,越飞越高。
待月祖升到洞窟一角,想起打扫着自己老窝的漆安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目光寻了过去,一阵光芒扫过,反光的地面差点晃瞎了眼睛。
‘啊?’
视野中钻出个傻笑的身影,正是血滴子打发过来的小子,此刻一脸憨样,正用袖子擦着地。
‘是个勤劳孩子,该多压榨压榨。’
周围怨气都被清了,下值能稍微睡个好觉,这小子不错。
月祖一阵满足,睡意袭来竟然打起瞌睡。
漆安尘感受着月祖目光离去,站起身,血肉衣服已恢复一席墨衫,伸个懒腰,呼了口气,歪了下头,骨头轻微炸响。
此刻心口花瓣已经愈合,花茎上冒出一个花骨朵。
【洞冥芥子枝】,通幽冥,拨因果,函内藏。
感受着花朵内藏空间为一立方米,里面放着三十多颗欲珠,漆安尘露出了来到洞窟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已经快飘到洞窟中心的月祖,思考着逃脱办法。
如今得知血滴子能出去,漆安尘却不抱什么希望,那狼妖一看就不好惹,至少这洞里漆安尘只见他能飞起来。
头脑高速转动,如果……换一个人当总管呢?
脑海里想着那出言为自己争取地位的鼠妖,漆安尘走出月祖巢穴时,心里缓缓有了个计划。
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杀害众生相有什么惩罚,能让众生相怕成这样。
“嗒,嗒。”
漆安尘漫步到一片凹地,那个在自己视野中离去的矮个身影就在这里。
人头狗身,面庞白净,顶着瓜皮帽,狗腰系着片布料,正趴着睡觉。
这狗东西是漆安尘几天前遇到的,本看他面善想打听些消息。
刚搭上话远处便冲来只大腿高的兔子,误认他们是一伙,追着就是一顿暴打。
兔子力气出奇大,那会的漆安尘就是个凡人身躯,根本打不过它。
兔子骂着让你们给我媳妇拉客的鬼话,追个不停,狗东西仗着身小直往漆安尘身后躲,自己屁事没有,漆安尘倒被打得鼻青脸肿。
那兔子消气走了,狗东西才从漆安尘背后猫出来,看漆安尘被揍得鼻青脸肿,便一口一个恩公地叫着。
只是漆安尘分明看见他在偷笑。
本着打不能白挨的原则,漆安尘便让这狗东西帮忙,打听那假狼妖消息,没想到这货把假狼妖给带来了。
如今该到这狗东西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