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摇了下头道:“门主,外面还有兄弟在等我,我还有事情要办。”说完便退了下去。
李相夷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幽,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一起吃肉,一同喝酒,什么时候竟是这般生疏了,看来有些事,想当没发生过,真的很难。
石水忍不住道:“彼丘最近变化很大,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了,我也不知他每天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是真心悔过了,前几天,他还因帮初心说话,和肖紫衿吵了一架呢。”
“他那不是帮我说话,他只是想让肖紫衿安份一些,肖紫衿身体好了些便开始搞事情了,被我修理了一通就老实几天,看来我今晚还得找他聊聊。”明初心想起笛飞声今早告诉他的,肖紫衿昨夜还想去和单孤刀一起逃,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相夷想起这事儿脸色也不好看,对于肖紫衿,他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以前的肖紫衿风度翩翩,虽有些小心思,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如今不知为何总是满腹怨气,混身长满了刺,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
他曾想找他好好谈一谈,却总是被他刺上两句便挑起了怒火,最后弄得不欢而散。他真对自己这位义兄觉得头疼。
“肖紫衿这人我是觉得没救了,他这个人呢怎么说呢,说他好,他好得不纯粹,说他坏,他又坏得不彻底,说他大奸大恶,他却良心未泯,说他忠肝义胆,他却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云彼丘这人呢也是个很自我的人,他聪明却也受限于自己的聪明,他呢考虑事情都是以自己角度出发,只要他认为自己是对的,便会一条路走到黑,固执地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别人的身上。”
“他不肯坐下来,自然是认为我们都不喜欢他,甚至是恨他,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他的想法就是:我跟在门主身边,为他做一切事情来弥补我犯的错,直到有一天付出我的生命。”
“不过我还不会完全想信他,他这人命中有一情劫,他对角丽谯爱慕之心不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说不定。”
明初心说出自己对这两人的评价,目光却是看着李相夷,四顾门李相夷所看重的兄弟,单孤刀已断绝关系,肖紫衿算是势同水火,云彼丘也是心生隔阂,他不好受,但也要认清形式,至少不必再白白投入感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李相夷突兀的换了个话题,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也明白明初心的担忧,全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还是能承受得住的,至少,他不想让人为他操心。
明初心眨了下眼睛,惊讶道:“什么怎么做,我接下来不是要祭祀燧弇吗?至于这些朝廷的事,杨尚书看样子不太想管,那就交由七公子好了,他把这些官员摸得透透的,哪还有别人插手。”
“仙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宗政明荣推门走了地来,坐在空位上不住扇扇子,看上去十分辛苦,但他的眼睛却很亮,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
“仙子,皇上把这事可都交给你的,再说了,在下可是打着仙子的旗织,许了不少好处出去,你不插手,接下来的戏可没法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