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碼的，我才是楚王。你们不能越过我做决定。你们为什么都背叛了火神，背叛了楚国，投降于嬴政？你们不能投降！本王绝不允许你们这样。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啊！”

满脸不可思的项宇躲在黑暗的通道里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楚国王族的人里居然有最大的楚奸，而且不止一个。

这真是天大的八卦啊。

羋羽依然哈哈哈大笑着，毕竟在他看来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但这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

“熊曲！你虽然没脑子，莽夫一个，成天想着要弑君自立，但是你究竟是我弟弟。”

羋羽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你原本可以跑的远远地的，熊曲。我的确原本选择了你当未来中兴大楚的王。”这一瞬间，羋羽的脑里的确是这般想的。

“但世事难料，命运无常！可如今的这一切也都是你自找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羋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回想起下午回城后再次卜筮确认时看见的画面。

未来的画面更加详细，所有的一切都联系的更加详细了起来。但这些未来却都不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为什么那小子怯战之后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秦人的推进速度变得更快，楚国灭亡的速度也变得更加迅速了？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明明看见了楚国的复兴，但命运为何要等到这时才掀开了迷雾，告诉自己楚国的复兴只是空中楼阁，是大梦一场而已。

羋羽的嘴里全是从五脏六腑倒流到嘴里的鲜血，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就像沸腾的水在蒸发化作气态上升。

“为了楚国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

“等楚国在浴血中重生之后，你就能明白我的良心用苦了。”

“但你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羋羽似乎从疯狂之中醒来了，他不断对着自己的亲兄弟解释着，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好让他死得明白，好让自己临死前也能心安，死后可以瞑目。

他知道，留在寿春城的楚国王族们没人能够活着走出。

甚至他自己此刻也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

“我不听，我不信！王兄，我求求你了。快点告诉我，巫兵去哪了。快将他们唤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带着五百玄鸟卫来了，他们很厉害的。然后只要你把巫兵交予我，我再发动城内老少，我们一定能守卫住楚都的。一定能的。”

熊曲虽然觉得羋羽已经是背叛了楚国，但此时他还是如溺水之人一般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这根稻草是不是幻影。

“熊曲，没机会了。项燕带着30万大军从守御的军营里出击之时，楚国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可走了。”

羋羽眼里似乎还在追忆当时要是他们将所有的一切都博上战场，所有的巫兵，所有的力量，甚至对齐国低头联合抗秦，一切或许就会改变吧？

这时羋羽才发觉自己已经高高在上太久太久了，地位高了顾忌也就越多，加上考虑的东西再越多，最后他们敢于压上的筹码也就越少。

“不对，你说的不对。是你叫我去城外收服军队，也是你帮忙敞开城门，让我好带着他们进城的，可你为什么让守卫开了城门之后不将城门关闭。一定是巧合，恰巧秦人骑军先锋到了，看见敞开的城门，他们才不做试探就全军进城了的~~~”

熊曲越说越小声，越说身体越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