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见他没什么反应,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师应不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皇诂怔愣了一下……“你认识我义父?”
“何止认识……”蟒原地转了一圈。“我和阿应是熟识啊。”
阿应?皇诂回忆起义父的冷脸,不自觉皱眉。
“你儿时有好些次被阿应丢在这里,吾帮你不少呢。”
皇诂其实对儿时记忆并不太清楚,当然不可能因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信任交出去。
蟒突然凑近。“他什么时候再来?”
皇诂后退一步“我……”上哪知道去。
蟒打断道“还有……我知道他脾气倔,你和他说,如果他不来,就只好让我去找他了。”
“阁下同我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吧。”皇诂摸了摸腰间的鞭子。
蟒直起身子,好像有点惆怅。
“他从未同你提起过我?”
蟒化成一滩粘稠物又缓缓聚成人形。黑色长发直直垂到地上,脖子上几片未褪尽的鳞片反着光。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金瞳……
“阁下有没有姓名?”黑蟒似乎很在意这个话题,认真严肃的把尾巴盘起来。“他称我为默。”
这个名字……在义父书房里挂着的画像上,画旁的注名。
以前去书房领罚的时候倒是注意过,那画像上的男子点缀着和蟒一样的金瞳,现在想想,两张脸确实能重合……只不过那画上扎的都是小暗刃。
“阁下……”皇诂抬了抬手半晌又放下去了,义父的事情他不好多去过问。
皇诂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孩子。那孩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又瘦又脏。
黑蟒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对……”身后的林子让出一条路“带走他。”
“他有名字吗?”
“没有,称谓而已,你叫着舒心就好。”
皇诂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穿的不够多,感觉很冷。“他也是蟒吗?化形怎么这么早?”
“嘶……”黑蟒吐了吐信子,眯起眼睛好像在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