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别人能使空间升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救人不就是功德吗？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功德值就是空间升级的经验值？

那为什么后续的功德值没能使空间继续升级？如果升级需要功德值，那么日常的使用是不是也需要消耗些什么？

这一世，虽然空间的使用频率高了很多，还开发出一些新的用法，但对于空间本质属性的了解却没有增加多少。

张利宿命论的提法倒是给了张晓草一些启发，她之前从来没有从“非科学”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张晓草对这个“领域”并不熟悉，还没有办法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至于张利所说的知识和阅历不足的问题，张晓草只会部分接受。

自己多活了一辈子，阅历不会比别人少，在把握人心人性上虽然还做不到信手拈来，但总比普通人更成熟些。

只不过团队在外部压力下始终比较团结，内部矛盾很少，没有给自己太多展示的机会。

而从团队领导层始终能保持基本一致方面，已经显示出了她在选人、用人方面的能力，这归根结底难道不是识人心、知人性？

知识不足也不算是个问题，团队负责人就必须什么都懂吗？以团队生存需要来看，未来的发展可能涉及到能源、交通、水利、通讯、信息化、工业、农业、医药等诸多领域，如果以面面俱到、什么都懂为标准，那别说现在了，即便是末世前也很难找到这样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张晓草还是决定接受张利的建议，不仅要卸任团长，还要不断降低自己在团队中的影响力。

末世两个月来，只顾低头拉车，却忘记了抬头看路，张利的推心置腹，让张晓草停顿了一下，她瞬间意识到，现在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从没想过去当救世主，初到丧尸末世时去救人，一方面是因为这样做对提升空间有帮助，另一方面是因为在举手之劳就能让人活下来的情况下，她做不到袖手旁观。随后不断地救人也是形势所迫，因为末日的生存条件太严酷，没有足够的人数很难活下去。

现在是把幸存者们的命运交给他们自己的时候了。

想清楚了这些，张晓草如释重负，步入五号楼餐厅时，明媚的笑脸感染了在座的所有人。

除了陈力、林琳等几人因公务不在山谷住地内，农家乐的人都来了，连白雪都乖乖的坐在夏雨的怀里玩。

蒙放、马军和许晴也来了，他们跟着张晓草、高天连轴转了半个月，今天也被唐欣叫来犒劳一番。

“晓草，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是啊，很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分享一下啊！”

陈雯鑫道，“晓草，是不是爸爸答应你们在一起了？”

本来张利很高兴，从张晓草的表情中他就知道，她已经想通了，无论怎么决定，都将是女儿发自本心的选择。

但听了陈雯鑫的话，张利立刻拉长了脸，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大声道，“答应什么啊？还想怎么在一起啊？”

餐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唐欣捶了张利一下，“干嘛啊，晓草还没吃饭呢，大家也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乱发什么脾气啊。”

张利讪讪的扯了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接过吴达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大家解释，“你说，这女儿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