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说:一切缘分都有因由,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得到了,也会毁掉。
自从父亲失手打死母亲后,父亲也恨进去了。骆雪一时间无法形容这种家庭关系,一家人不应该是相互扶持的吗?为什么我的的家庭会是这样呢?
原来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房子,这么安静啊!
在某个略显寒意的下午,骆雪下班回来的路上又被尾随了,她知道是村里的几个光棍汉,这种情况已经是第n次了,骆雪心里害怕,又无可奈何。只想着要是能有个保护自己的人就好了。幸好明天休假,躲在家里,总能相对清静一点吧。
白雨又来了,天空暗沉沉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又很快流下窗台,雷声阵阵,听起来格外瘆人。不过白雨就是白雨,虽然电闪雷鸣,但很快就能过去。
雨后的树叶被清洗的格外青翠,骆雪看着雨珠从高处的叶子滴落到低处的叶子上,然后又掉在地上,院子里落叶都被冲刷到下水道口,有些淤堵了,但骆雪实在不想动,就任由落叶在哪里淤堵。
突然一阵敲门声。
骆雪不敢轻易开门,便装做家里没人,没应声,但外面的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雪,我知道你今天在家,我是邻居王姨。”
原来是她,可她突然到访有什么事呢?
骆雪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王姨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和骆雪年岁相当的男生,黝黑的脸上,带着几许羞赧的笑容,个头大概1.75的样子,身材还算壮硕。
”王姨,您有什么事吗?
“有,是好事。王姨呀,给你介绍个对象,看,人都给你带来了。”
骆雪内心本是不大情愿的,可王姨又热情备至,将男生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这架势今天要是不同意,他们是不离开的。
考虑到一时离不开三元镇,要是有个能保护自己的人,那些尾随她的人,应该会有所收敛。待到钱攒够了,再找个机会拒绝吧。
就这样,骆雪和白有德相处起来了。
一开始白有德还有些畏缩,这可能也算正常,在喜欢的人面前露怯是正常反应。之后白有德就主动承担起了接送骆雪上下班的责任。时不时还会送些好吃的给骆雪。可能是日久生情的缘故,骆雪看向白有德的目光渐渐的还算顺眼起来,但一想到要与此人结婚,心里还是抗拒的,如果白有德能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呢?
“他怎么可能离开,白家就他一个,他家里人怎么会同意呢,不可能的。再说了,他本人也不一定,万一再暴露了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想到这里骆雪一身冷汗。
乡村里的空气是极好的,但人也朴实?还真不一定。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和坏人都是均等的,均等的散布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有好人的地方,就会有坏人,好坏本就是一体,好人也会有歹念,坏人偶尔也会有善念,就看所处的角度罢了。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越惧怕什么,就会引来什么。
骆雪的离开计划被白有德发觉了。
为了能让骆雪留下,白有德更加费尽心思的讨好骆雪,吃穿用度上全包,出手相当阔绰,同时也不容骆雪拒绝。直到有一天债主追上门。骆雪才知道白有德已经债台高筑,债主是特殊组织的,如果不还钱,什么事都有能做的出来。
在白有德的苦苦央求下,骆雪最终心软,拿出了自己计划金。直到后来二人结婚后,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原来一切都是白有德安排的一场戏,骆雪顿感痛心疾首,可是,此时的她已经怀孕,她又被看的牢牢的,每次去医院白有德都陪着,原本骆雪以为是在乎她,在乎孩子。可知道真相的她,胃里顿时翻腾起来,越看白有德越发讨厌,原来从心底里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连提到他的名字都会有生理上的恶心感。
白有德以为骆雪是因为孕吐的关系,所以也没多在意。
又是一场白雨刚停,白有德从外面回来了,骆雪提出要去县医院做孕检,怀孕到现在都没有孕检过,骆雪表示很担心孩子的健康,实则想借机离开,几番讨教之下,白有德终于同意。
这次的离开没有成功,骆雪被白有德抓回去,关在家里,除了院子里面,哪里也不许去。
“别总妄想着跑了,死了这条心吧。”
“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想走也得先把花我的算清楚。”
“就是我计划的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实话告诉你吧,你生是我白家的人,死是我白家的鬼。”
“关你怎么了?我还没动手呢”
“你最好乖乖给我生个儿子,否则别想好过”
可能是腹中的孩子感应到了这个家庭的不寻常,就在第三个月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骆雪虽然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当孩子真正离开的时候,骆雪还是很伤心。只有白有德异常愤怒,在白母的撺掇下,白有德最终对刚刚小月的骆雪大打出手。
从孤单掉入魔掌的骆雪绝望极了,她想离婚,可她连这大门都出不去,能怎么办呢?
不过,还算老天有眼,骆雪成功逃出去三次。
第一次,白有德不在家,白母一时忘了关门,骆雪边瞅准机会逃了出去,这次出去,她选择向村主任求救。村主任是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听到骆雪的控诉,简直义愤填膺,一边安抚骆雪,一边偷偷的给白家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白有德就到了村主任家。
“你个俅短毛长的,好好地媳妇,老是动手咋回事?手要是痒痒了,去河滩里找个沙石磨磨,实在不行了来找我。”
白有德低眉顺眼的,耷拉着脑袋,陪笑着。
“雪啊,你先回去,家丑不可外扬,俩人结婚了就要想着好好过日子咧,可不敢动不动提分开。你今天先回去,叔给你保证,他以后保准不敢再动你一个手指头。”
不料,刚一进家门,骆雪就被推了个趔趄,紧接着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这次,骆雪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第二次。也是白有德不在家。趁白母出门买菜的时间,骆雪从之前就看好的路线,又一次逃跑了。这次她找的是妇女主任,又诉说了一遍过程,这次,妇女主任没有偷偷给白家打电话,而是带着骆雪上门家访,骆雪担心。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了解情况,我怎么管呢?实在想分开,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吧?”
就这样,骆雪信了妇女主任。
二人到了白家,白家母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呦,小雪,你去哪了?让我这半天好找,饭做好了,正找你一起吃饭呢,你去哪了?哦,这是谁啊?”
“我是咱镇上妇女主任,听说你家,动不动对儿媳妇上武力,有这回事没有?’
”哪有,俩娃感情好着呢,就是儿媳妇之前孩子没保住,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其实没啥的。你看,我现在这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做好饭等他们吃饭的,生怕他们不开心。“
骆雪惊讶白母的演技,此刻她已经无法自辩。
妇女主任离开后,白母立刻换了一副面皮,转身回屋给白有德打了电话。
不出意外,又是一场暴风雨,这次,骆雪因为骨折,三个月没下床。
第三次,骆雪逃出去后,选择了直接去派出所,待了解完情况后,工作人员对骆雪又是一顿安抚,表示清官难断家务事,又一次将骆雪送了回去。这次的送回,让白家成为了镇上的谈资。白母气的浑身发抖,认为骆雪存心找不痛快,就是故意的,紧接着,又是一顿添油加醋加哭天喊地,仿佛那个三天两头就一顿狂风暴雨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