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意大怒,身为剑客,剑相当于他的生命,岂能如此侮辱。
“不知前辈是哪位高人?说话如此狂妄。”
他气急之下挺剑向老人刺去,老人却只是挥了挥衣袖,便将他又掀翻在地,他的剑也脱了手。
“我为半仙老人。”
老人的声音悠悠传来,余潇意挣扎着起身,却已不见方才那个老人。
地上的酒碗也消失了,仿佛刚才那桂花树下从来就没出现过那人一样,只地上的酒水确确实实证明着那老人存在过。
“半仙?可真狂妄。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名号吗?”余潇意心想,“不过这人的武功可真强。”
正思索间,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郑公子他们要出发了。”
余潇意回头一看,原来是四师弟王义。
“我在这儿练剑,要出发了吗?走罢,我们也一同出发。”
余潇意抛去心中的疑惑,走到王义身边,看到王义手上有一块饼,拿起就吃。
“二师兄可真勤奋,每天都坚持练习,难怪剑法如此好。”王义赞叹不已。
余潇意笑了笑没有说话,勤奋不假,剑法好不好还未可知。
他们二人收拾好包袱,出了客栈,客栈旁的官道上已停靠了八匹马,郑云郊众人都在此处。
郑云郊见余潇意两人来了,笑道:“余兄,昨晚睡得可好?”
余潇意想到昨晚喝得不省人事,笑道:“都睡死过去了。”
“哈哈哈。”郑云郊足尖一点,跃上马背,“出发吧,余兄。”
“好!”余潇意翻身上马,众人纷纷骑上马,八人策马前行,在官道上留下阵阵飞沙。
不一会儿,他们身后的客栈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见。
这天上午,他们来到了一片旷野上,远远地听到了长江波涛汹涌的声音。
“我们已经到荆州府边界了,前面快进入四川了,山路崎岖,车马难行,得走水路才行。”郑云郊勒马停下,远远地看了看远方的群山。
“郑公子说得极是,走水路虽费时,但不像骑马那样艰难。”薛凝霜赞同道。
余潇意道:“我记得夔州好像就在长江边上。”
郑云郊点了点头,“没错,从长江坐船过去可直接到夔州城,看来走水路最好,却不知大概要走几日?”
“两三日即可。”银刀双雄郑嵩说道。
“三月廿三日,离夔州赵老爷子过寿还有五日,来得及。”郑云郊算了算日子,“对了,余兄,你说这次会有多少人去夔州?”
“大概很多人吧,我们住的那个客栈里都有那么多人去。”
“我想也是。”
众人骑马行了一段路,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四周绿意盎然,正一派南国好风光。
朱堂云突然开口问道:“郑公子,那个东西真的在夔州赵家手中吗?”
“铁笛吗?”
“对。”
听到铁笛二字,众人无不露出向往之意,纵使他们没有一人的兵器为笛子。
铁笛空山巅,悲裂苍崖破。
铁笛,名为“雁心”,是天下第四高手傅酒初的兵器,由玄铁打造,刀剑不破。
传说天下五大高手十年前都已成仙,兵器散落人间,不见踪迹。
“或许吧,江湖上纷纷传言雁心铁笛在赵老爷子手中,我爹也说这事八成是真的,但是不是真的五日后就能知晓。”
郑云郊想到了他父亲出发时说的话:“铁笛十年不出,一出而天下知,江湖要乱了啊。”
朱堂云不禁感叹:“那夔州赵老爷子这七十大寿还能顺利办下去吗?我听说赵家已经遭过好多次贼了。”
薛凝霜道:“应该能吧,夔州赵家毕竟是江湖第八世家,总不会有人敢在寿宴上搞事。”
郑岩突然冷哼一声,“哼,第八世家,那是抬举他,真以为能称第八世家?江湖上从始至终就只有七大世家。”
众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