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祥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蜂蜜,喜滋滋的拿在手上晃了晃,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
张然一看心里就冒火了,这罐野蜂蜜是年前自己几个伙伴一起去大山里找的。
为了搞到这野蜂蜜,走了好几个小时,自己不小心还被蛰了几下。
张然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嘴里一字一句的说道:‘放下。’
到嘴的蜂蜜,张祥哪里肯放下,他恶人先告状,朝他爸说道:‘爹,我要吃这个。’
二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直把这个唯一的儿子当作宝贝一样,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更何况是区区一瓶野蜂蜜。
‘你吃吧!你三婶不会不舍得的。’二伯根本没把张然放在眼里,他弟弟不在了,这个家族就是他和大哥说了算。
张然怒不可揭的吼道:‘我叫你放下,听到没有!’
二伯没有想到张然会生这么大的气,吓了他一大跳,他很不满的瞪了张然一眼,:‘你翅膀硬了,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黄丽娟连忙拉了拉张然,连忙赔笑道:‘二伯,你莫怪啊然这孩子,他刚坐长途车回来,没休息好。’
说完又朝张祥笑眯眯的说道:‘啊祥喜欢蜂蜜,那就拿去好了,我也不爱吃甜的。’
张祥刚才也被张然吓到了,毕竟小孩子,看到堂哥发这么大的火他还是有点害怕的。
看到老爸和三婶都支持自己,他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示威似的朝张然做了个鬼脸。
张然可不会白白便宜这小子,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抢过了野蜂蜜罐子,跑出门口,用力的把它往门前鱼塘中央扔去。
‘扑通’一声,野蜂蜜罐子被扔进了鱼塘里。
变故突生,张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作为长胜将军的他,没想到被张然一下就剥夺了战利品。
二伯脸上此刻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不过他城府颇深,没有当场发作。
冷哼了一声,拉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黄丽娟想要挽留一下,无奈二伯根本不理,她叹了口气,回到了屋中。
‘阿然啊!你太冲动了,一瓶野蜂蜜,给他就是了……’
张然没有说话,他脱掉了衣服,跳入了鱼塘中,把那瓶野蜂蜜捞了上来。
黄丽娟还想说什么,张然摆了摆手,说道:‘妈,我有分寸的,要不是这样,还赶不走他们。’
黄丽娟有些不理解儿子为什么一回来就把来串门的二伯赶走。
张然接着说道:‘二伯他平时基本不会来我们家,除了使唤我们干活,有好事根本不会想到我们。’
‘并且这次二伯就是来做说客,你看他上衣口袋里红彤彤的红叶烟,肯定是那个想租山的老板给他的。’
说到这张然脸上浮现鄙夷的神色,要是二伯自己买烟的话,根本不会舍得买这么贵的烟!
黄丽娟沉默不语,她何尝不知道二伯只是利用她和张然,把他们两人放免费的工人。
但在农村里,她一个寡妇,只生了一儿一女。没有老公作为顶梁柱,又这么少儿子,别人不欺负才怪。
而张然大伯是乡干部,二伯是牲畜防疫员,为了让他们照顾下自家,黄丽娟不知道免费去帮他们干多少活了。
‘二伯这个人,我们无权无势再怎么巴结他,他也是不会帮我们的,要不是他还欠我们家钱,恐怕早就踩到我们头顶拉屎了。’
‘并且刚才他可不是来串门的,就是来做说客,让我们把地租出去,我和他翻脸了,他就不好意思再提了,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只要把和大伯的关系搞好,大伯虽然贪杯好利好抽烟,但他多少顾念一些香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