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松了口气,受伤的那位却厉声叫了起来:“啥叫没啥大问题?都扭着腰了还没啥大问题?!你这人会不会给人看病?不会就滚蛋!去找镇的大夫过来!”说着,阴鸷的目光盯着胡秀娟看了几眼,这事他记在了心里,总归会有找补回来的时候。
刘大夫被牵连的挨骂也不生气,收拾一下自个的药箱抬脚要走。那位和事佬一般的圆脸男同志赶忙拦住了他:“扭着腰了,脾气不大好,别听他胡说,该推拿热敷就推拿热敷,怎么好就怎么来,别听他瞎叽歪。”
刘大夫扭头看了他一会儿,依旧是语气淡淡:“这位同志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再气,也不能和自个的身体过不去。这路这么难走,就是坐牛车那也是颠的厉害,要是路再颠出啥好歹来,后悔都是晚的。行了,把人扶进里屋,让人准备热水。”
两位男同志手脚利索的把人弄进了里屋,老村长也嘱咐人赶紧烧热水,受伤的那位也不骂了,显然刘大夫说的后果吓住了他。
老太太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会儿见人终于消停了,便把手里攥着的文书证明等交给了老村长。
老村长接过便一一展开,这些证明都是经过他的手办的,其中有几个证明人这会儿也在屋外院里,他朝外喊了一声,几人便挤开人群进了屋。
被两位女同志看着的胡秀娟抬眼一瞧,顿时便缩了缩身体,生怕被看见。可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再躲也是躲不开。
老村长连同几个证明人把几张纸摊开,让五位工作组的同志一一过目。每张都写的清清楚楚,因为什么收养的,因为什么断绝的,面写的一清二楚,这一点,还是当初老太太强烈要求的。
看着这些个证明,五位工作组的同志有些懵头,这和他们知道的明显有差别啊,受害人和被害人完全颠倒了。而有了这些个证明,不管胡秀娟再怎么闹,她都休想把孩子要回去。
老村长在一旁站着,怕他们还不清楚,干脆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一张一张的解说道:“这张最早的,是林家那丫头的收养证明,村里给开的。还有同一天开的张家愿意把孩子送给林家养的证明,面有张家一家包括林家丫头生母的手印,当时村里大家伙都在,五位同志可以随意去村里问问,不过六年左右,村里没有不记得的。”
说到这,几个证明人里头年纪最大的一位站了出来,指着其中两张证明道:“这两张是张家签的,面表明和林家丫头生死不相往来以及双方断绝关系等。这些事在村里闹的都挺大,你们可以不信我们这些个证明人,这些事都可以去村里问问,全村几百口人,真要做啥假的,那不是能瞒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