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他转过头，看向紧闭的房门，敲门声已然停止，只剩下一片寂静。

“有人吗？”

“听的到吗？妈，是你吗？”

站起身，缓缓往房门走去，白恍恍的灯光照在华晓脸上，如同被审问一般，使他不经多咽下几口唾沫。

片刻以后，门被打开了，门口并没有站着什么人。华晓的房间连接着客厅，使他能将客厅里的场景一览无余。

“妈呢？她刚不是还在客厅里吗？”

“去睡觉了？”

“有人敲门…妈也不是那种会搞恶作剧的人啊？”

他心中有些不安，总感觉这事不妥。

“家里没有第三个人了…算了还是去妈房间看看吧。”

自言自语着，胸中确大感不安。几步走进厨房，将平时切水果的刀拿在手上后，才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妈，我进来了！”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但房门的另一端确没有回应。

他拉动门把，确发现已经被反锁。

“妈，你在里面吗？在的话说一声！”

华晓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将水果刀插进门锁，来回搅动，动作极其谐熟。前腿发力，一脚把门踹开。

房间里漆黑一片，一股极刺鼻的味道冲向华晓的鼻腔。似乎还有些苍蝇的叫声。

摸索了会，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眼前的景象…

“这…这是…居然是这样…”

母亲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开始长蛆，苍蝇在四周不停盘旋，床单破破烂烂。角落里积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好久了…

“妈…妈是个爱打扫卫生的人…这房间也未必太乱了点吧…”

俯下身子，华晓伸出手抚摸着母亲的头颅，脸上确毫无表情。

“这种梦我做过太多次了…”

华晓顿了顿，缓缓站起身，双眉渐渐舒展开来。

“阁下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神通，华某实在佩服。”

母亲面目全非的身体从脏乱粘稠的地板上消失。整个房间在眼前天旋地转，一点点消失、膨胀…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手掌上传来些光亮。

“香…还有些没烧完…果然回来了。”

突然，耳朵一阵瘙痒，一只苍蝇从他的耳朵里飞出。霎那间化为一双头老翁。两个头颅都带着面具，一个是树皮制成，大鼻子大眼睛，扁嘴巴，看着一副哭丧模样。另一个则头戴绿帽，双眼大睁，面色通红，双唇紧闭，凶神恶煞。

“好娃娃，真是个好娃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