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画着的人头的确是用人的鲜血一笔一划勾勒而成,但却与信本身内容并无关联,顶多是为了掩人耳目震慑宵,营造一种恐怖的氛围。这与刘多平日里跟鹿谣黑鸦传书时用的加密法子殊途同归,只是避免消息泄露,被其他人得知信息罢了。刘多瞧出端倪,用隐秘手法消去信上杂乱的血迹,然后拿清水一浸。
信上是一副简单的黑色地图,不用刘多言明鹿谣也看得出画的是朝歌城,图上并无文字,寓意不明,刘多自始至终只当是鹿谣在哪捡的破烂,骂了句装神弄鬼便丢还给鹿谣。鹿谣也不清楚寄信人所意为何,本打算就此作罢,待入学考完后去庄里找到庄主一问究竟再另做安排。
故事到此应该告一段落,可来到肉铺准备烤肉的鹿谣却有些不知所措。
桌上的密信已被风干,不仅还原成最初的模样,那股子鲜红血迹重新显现。更诡异的地方是,那副原本不在明处的朝歌城简图并未消失!黑色的地图上盖着鲜血画的人头,此时那红色人头像的眼睛和嘴巴与地图重合,尤为醒目的标记了朝歌城中的三个地点。
时至今时,密信的内容才算是完全浮出水面。
鹿谣只得五体投地的拱手给这写信之人道一句:高!实在是高!
若不是因为刘多略懂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而自己因为心病的出现起了疑心,导致下午两人解开第一重谜底无果后,鹿谣没有随手扔掉这封寓意不明且诡异非凡的密信,才有了今晚密信风干,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幕。
可这个悬疑揭开了谜底,鹿谣又陷入另一团黑色的迷雾之中:这一切的幕后之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我的隐疾有无关联?他是怎么找上我的?信上的三个地点有什么东西?
鹿谣自问心无愧疚,从没得罪过谁。若是因为生意的问题,偌大个朝歌城,知道他这手艺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再者若是自己借了什么不该借的东西,几个月前早就有人找上门来将他送官,大可不必弄这一出装神弄鬼的前戏,还撞上了不常发作的隐疾,这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屋外又大雨,妖风顿起。
今日伙计刘能没在门口剥花生米,去了邪教集会。刘多在观里仰头呼呼大睡,养精蓄锐以待明日武比。兰幼时挑灯夜读,正是那本乌鸦之神的孤本杀人。向子樱于摘星楼中倚窗听雨,身后是他妹妹向南荳和那位剑不离手的侍女。
鹿谣儿黑衣劲服,一口麻姑入喉,味美甘甜。
关上阿兹肉铺的店门,纵身投入大雨瓢泼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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