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江峦、孔同与薛祖铭一同进了缉侦司大牢,里面的司吏见几人到来也已经停下行刑。
江峦捂着口鼻嫌弃地骂道:“贱骨头!”
赵政:“你女儿被抓了。”
奄奄一息的陈宽先是浑身一震,而后又蔫了下来:“我女儿不知道这些事,你们缉侦司抓了她也没用。”
赵政:“你们的人动的手,药徒听说是你招供了,一怒之下将人劫走,把我们派去接你家人的司吏都打伤了。”
陈宽:“得了吧,不用诓我!我什么都没说,那些人怎么会知道我招供?”
赵政指了指自己,道:“我告诉他们的,我让司吏大哥传出去的消息,说你已经答应和我们缉侦司好好合作,所以缉侦司派人去保护你的家人。”
陈宽:“不可能!你在诓我,你在诓我对不对?”
歇斯底里间,陈宽的老婆被司吏带了进来,一见陈宽的惨样儿还没来得及心疼,就开口咒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到底干了什么!闺女被人抢走了,闺女被人抢走了!你快跟大人们说,快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陈宽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对他老婆厉声喝道:“别哭了!告诉我闺女被谁抢走了?”
陈宽的老婆依旧有些抽泣,道:“是个蒙面人,把大人们都打伤了,然后把闺女抢走了,我和娘没拦住,他还说这就是嘴巴不严的利息,早晚···早晚要把我们一家老小都杀了,娘也昏过去了,幸亏又有大人们赶过来,才把我们救下来,闺女··闺女还是被抓走了···”
陈宽:“大人!大人你们不能啊!我闺女是无辜的啊!我说,我全都说,是···是少爷让我干的···是少爷···是陈怀让!大人,我说了,我说了你们快派人去救我闺女,快派人···”
司吏听到消息立马出去传讯安排人手前往陈家拿人。
‘啪!’江峦一巴掌抽在陈宽脸上,又嫌弃沾了血污在一旁蹭了起来。
孔同:“现在知道喊出‘无辜’了,被你们掳走杀害的孩子、少女哪一个不无辜?”
江峦:“不用跟他废话,直接宰了省事!”
赵政:“你女儿没事,人已经在缉侦司了,说吧,还知道些什么?还有哪些人参与?”
薛祖铭一招手,有司吏把陈宽的老婆拉了下去。
陈宽听到‘女儿没事’也知道是中了计,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再隐瞒,道:“药铺一直都是陈家的产业,一年前少爷··不··陈怀让找到我,先是给了我一大笔银子,告诉我他已经让家里把药铺转到了他的名下,让我帮他以后好好打理。后来他带着我吃喝嫖赌,很快欠下了一笔赌债。之后又是他帮我还了赌债,再给了一笔银子,再然后就是让我帮他送药,我当时鬼迷心窍已经没办法了,只得听他的话。之后我拿着银子买通了掌柜和几名学徒,让他们打探消息、做假账以及定期送药。”
孔同:“没掳过人吗?”
陈宽:“掳··掳过··”
江峦:“狗东西!”
赵政:“有没有往城外送过药?”
陈宽:“没··没有,都是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