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快叫大夫。”张修仪大声冲着问外喊道。
梅问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是他小时候,父亲带着他去给村里的人家做法事。那是一年中元节,梅问华才六七岁。当时,他只是一个人在主人家的后院里玩泥巴。可还是看到了一些事情。
法坛上的贡米在不断跳动着,还没等他看清什么,就眼前一片漆黑,再次醒过来之后,就见到父亲一个人眼角很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摇了摇头,父亲便欣慰地笑了,只是从此以后,父亲宁可花钱托人照顾自己,也再不带自己去做法事了。
梅问华睁开了眼睛,心道:怎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啊。
可梅问华再一打量,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梅问华心道:不是吧,不就是划伤了一道口子,怎么就来医院了呢
梅问华刚要起身,床边的人听到了动静,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是张修仪。
“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感觉怎么样?”张修仪问道。
“啊?我很好啊。这,我怎么来医院了。对了,你怎么样了。那些黑线是什么。”梅问华说道。
张修仪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不知道你是熊猫血吗?”
梅问华愣了一下,继续说道:“知道啊。”
张修仪揉着眉心的手顿了下来,又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干嘛划伤那么深。你是因为失血过多才被送到医院的。”
“你当时说要我的血,我看着黑线已经那么多了,怕血不够,就划了个大的。我哪知道,不需要那么多。”梅问华回复的有理有据。
闻言,张修仪没再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毕竟,确实他需要那么多血。要不是梅问华划伤了那么多血给他清理怨气,他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说吧。为什么需要我的血,那些黑线是什么?”
“那些黑线是那日你同学爆灵之后,拉着你我进入她的灵镜,在我身上种下的咒。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有我身上被种了这么重的咒。鬼咒都是怨气,那些黑线就是怨气的化形。你是无垢净体,你的血可是精贵得很。无垢净体的纯阳之气,可将怨气全部化为灰烬。”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有一股烧焦的味道,那些怨气还被弄的刺啦刺啦的声音。”梅问华恍然大悟。
张修仪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有弟子给我反应,你吐了观内一路?这是怎么回事。”
张修仪哼了一声,将头转过去不看张修仪,说道:“还不是为了赶回来救你。司机太生猛了好吧。再说了,花了我几百的打车费呢,车费你得给我补上。中午的饭,也白吃了,也给我补上。这间病房看着就高级,医药费我一分都不会掏的。对了下午有课,是黄老邪的乐理,必点名。平时分扣一分呢,一分折算一百,你也给我补上。”
张修仪摸着鼻子笑了笑,说道:“行,这次给你补一万块。多的算是救驾有功。”
闻言,梅问华直接从病床上惊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当真?”
张修仪说道:“当真。”
梅问华直接咧开了嘴,朝着张修仪狗腿地跪拜着,说道:“多谢师叔,师叔万岁,师叔千秋无量!福生无量师叔。”
张修仪看着梅问华的样子,笑着说道:“行了,别贫了,好好养病。你不是还要查尹慧的事情吗?我帮你调查过了孤儿院和高中的事情,还有学校附近的监控,已经有眉目了。你绝对想不到,一个吊死鬼居然会与钱粮有关。”
梅问华一听,翻了一个大白眼,躺回了床上,心里吐槽着:大清亡了多少年了,还钱粮。国家对农业税都取消多少年了。等等!
梅问华突然又直接从病床上坐直了身子,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是和粮食有关?那家孤儿院的背后,莫不是?”
张修仪微笑着回复道:“对,你想的没错。和粮商有关。
梅问华心里乐开了花,抬头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张修仪的笑脸。那笑,如沐春风,让人心暖。梅问华暗自嘀咕:这家伙正常起来,还真有太素宫住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