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河北永年县迎来了一位新任县太爷,他名叫小笛。初到此地,他怀着满腔热血,希望能在这片土地上施展才华,造福一方百姓。上任之后,他更是将自己的父母接到永年,希望二老能在这里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半个月后,两位老人竟在同一天相继离世,给小笛带来了深深的悲痛。
面对这样的打击,小笛心如刀绞,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出殡归来,他走进县衙,本应是处理公务的严肃之地,却意外地听到附近传来阵阵笑声,连绵不绝,如同波涛般汹涌。在这悲痛的时刻,这样的笑声显得尤为刺耳,让小笛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愤怒地想,家中正在办丧事,却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欢笑,这究竟是谁如此不顾人情世故,与我过不去?
他立刻下令衙役前去查探,不久之后,衙役回来禀报,原来笑声来自通宣茶铺。那里新来了两个说相声的艺人,一个逗一个捧,配合默契,言辞诙谐,引得众多茶客捧腹大笑。小笛本就心情沉重,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怒不可遏。他命令衙役将那两个艺人抓来,想要当面质问他们为何在此刻如此放肆。
不一会儿,两个艺人被带到了县衙。他们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大褂,看上去朴实无华。面对小笛的质问,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那个稍微胖一些的艺人先开口自报家门:“禀告老爷,小的名叫穷不怕,这是我的兄弟二愣子。我们从小在BJ四九城长大,一直以说相声为生。最近因为生计艰难,才带着兄弟来到贵地谋生。我们并不知道哪里冒犯了老爷,还请老爷明示。”
小笛听了穷不怕的辩解,内心也是微微一颤,意识到确实并未直接冒犯到他个人。然而,作为新任县太爷,他需要在民众面前维护自己的权威和公正。他心中清楚,这并非简单的个人恩怨,而是涉及到如何治理一方、如何树立官方形象的大问题。于是,他思索片刻,决定以更宏观的角度来审视这个问题。
小笛面色严肃,语气庄重地说:“想我大清日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尔等身为百姓,虽身处江湖,却也应心系家国。然尔等却以相声为业,用下三滥的东西博人一笑,虽然暂时能让人们忘却忧愁,但长远来看,却是在麻醉众生,消磨他们的斗志。试问,若人人皆如此,国家何以为继,民族何以振兴?”
穷不怕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虽未读过多少书,但也明白县太爷的话中之意。他心中虽有苦衷,却也无言以对。他知道,衙门之地,不是他能争辩的地方。于是,他再次连连磕头,声音颤抖地求饶:“老爷,小的真的只是混口饭吃,哪敢有什么居心啊。我们说的相声,也不过是想给大家带来点欢乐,并没有别的意思。请老爷明察秋毫,饶了小的吧。”
小笛看着穷不怕那诚恳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他本就是一时兴起,想要找个借口整治一下这两个艺人,但此刻听到穷不怕的求饶,他也明白自己有些冤枉了他们。然而,作为县太爷,他不能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拍公案,声音坚定地说:“尔等虽为江湖艺人,但也要知法守法。用雕虫小技骗吃骗喝,在我这永年界内,绝不允许。“
“回老爷,小的这门手艺,是自幼跟随师傅勤学苦练得来的。每一个段子,都源自经典,或是民间传说,或是历史典故,即便是即兴发挥的‘现挂’,也绝不敢胡编乱造,更不敢以骗术混日子。我们相声艺人,只求在茶余饭后,为百姓带去片刻的欢笑,让他们忘却生活的艰辛。”
小笛微微颔首,一抹胡子,心中权衡一番,然后传音道:“好,你既然说是师傅教出来的,那老爷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就把你们最拿手的相声段子拿出来,给我说一段。如果你真能把我说笑了,我便不再追究,放你们一马。但如果你们没能把我逗笑,那就得按大清律法问罪,每人打三十大棍,罚五两银子,并驱逐出境,永不得再踏入永年县。”
穷不怕一听,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自信。他忙点头如鸡啄米,快速说道:“回老爷,小的自信满满,不用长篇大论,只要一个字,就能把老爷您逗笑了。”
穷不怕的兄弟二愣子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哥哥呀,你吹牛也不看看地方啊?老爷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一个字就逗笑了呢?”
小笛听了穷不怕的话,也忍不住愣了愣。他心中暗自好笑,心想:“你真能吹啊,一个字就想把我逗笑?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就不信你能用一个字,把我逗笑了。”
于是,小笛眉头一挑,说道:“就按你说的办。那么,你打算用哪个字来逗我笑呢?”
穷不怕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摇摇头,回答道:“老爷,请您宽限小的半天时间,明日此时,我必将用一个字把您逗笑了。老爷,若我真能用一个字把您逗笑了呢?”
小笛没有料到穷不怕会如此反问,他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打赌的规矩,便说:“如果老爷我笑了,随你开口,即便你要我这三尺乌纱帽,老爷也绝不反悔。”
说罢,小笛竟真的砰的一声将那官帽冠在公案上,以示决心。这一举动,让在场的衙役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小笛竟然会如此认真。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小笛从小到大,确实从未真正笑过。他性格严肃,对人对事都极为认真,即便是在最欢乐的场合,他也总是保持着一张冷峻的面孔。因此,当穷不怕提出要用一个字逗他笑时,他心中虽觉得有趣,却也并未真的相信穷不怕能做到。
然而,小笛也并非盲目自信。他之所以敢与穷不怕打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特点,也明白自己的底线。他相信,无论穷不怕用何种方式,都无法触及他的笑点。因此,他才敢如此大方地应下这个赌局。